梁凉扛着锄头懒踏踏地在前面晃悠,许梅空着手跟在梁凉身后也晃悠。
梁凉干活感觉累了,走道没精神,干了两个半小时的活儿,说不累那是骗人。
他又不是插电的机器人。
“快走!再不快走踩你鞋跟了!”许梅在梁凉身后催促。
“踩脚跟不养儿,长大变成开腚棍。”
“哈哈哈!这套嗑你还记着?”许梅哈哈大笑。
小时候谁要踩了谁脚后跟,这套嗑是一定要拿出来念叨念叨的。
“你小时候跟着我的时候就老踩我脚后跟,有一年冬天就因为你把我的鞋踩掉了,脚后跟都冻了。”
许梅一撇嘴:“鞋踩掉了你自己不知道提鞋,冻坏了也往人家身上赖。”
“哎你这啥玩意儿,怎么还不讲理了,你把我鞋踩掉了脚后跟冻坏了你咋还有理了?看我不拍烂你屁股。”
许梅一听撒腿就跑,身后传来梁凉的声音:“站住别跑!”
许梅跑得更快了,但是跑了有几十米远感觉不对劲儿了,咋没声了呢?
回头一看气得够呛,那货竟然顺着一条小道已经撩出去三四十米远,在看到许梅发现自己以后,撩得更快了。
这回轮到许梅去撵梁凉了,但是一直追到家门口也没追上。
气得许梅想变成一只狗去食某人的肉。
梁凉虽然把《收获》那首歌给了农民乐队,但也不是给完就不管了,瞅时间他还是过去进行了一番指导的。
这首歌的原始曲中道雪的《竹之歌》前奏是有长笛的,这个被梁凉利用了。
在听了一遍合奏后,梁凉总感觉这个乐队的伴奏还少点什么,他觉得这个乐队还是得有台键盘,有个键盘手。
键盘这不是问题,两千多块钱而已,但是他们能不能找到键盘手就不好说了。
海运歌舞厅有一台换下来的卡西欧电子琴,梁凉打了个电话给穆水华让她把那台电子琴和去年就替换下来的一套比较简易的音响设备雇个车拉到崖河来。
穆水华办事儿很有魄力,梁凉今天打完电话,明天东西就送来了。
一辆桑塔纳出租车在上午十点多钟旧把一台键盘和一套在梁凉看来比较简易的音响设备送来了。
梁凉付了车钱打发走出租车后,就在想这些东西怎么办。
送高兴家,他家地方也不大,再说这个东西老在家里叮咣叮咣的家人早晚非脑震荡不可。
放到自己家也不可取,一个手自己加房子没盖好,再就是自己经常不在家,他们在自己家敲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思来想去,还是送到高兴家管他在哪儿敲打呢。
梁凉就开着伏尔加把这套东西送到了高兴家,并且还教他怎么连接那些设备,怎么调音。
这套音响设备还有一个比较低档的调音台,虽然低档但是按钮也不少,不会摆弄也一样抓瞎。
但这东西也并不是非常复杂,多摆弄几次也就会了。
高兴这回可是真的高兴坏了。
“我们村可是很多年轻人视你为偶像,有不少人准备投身音乐事业。”
这可扯了,玩音乐可不是你想打球就到篮球场上去凑热闹那么简单,它需要时间财富天赋,运气的支撑,可以说这几样缺一不可。
玩音乐是非常不容易成功的,在农村可以出现篮球之乡,足球之乡,排球之乡,甚至可以出现长跑之乡,游泳之乡,但十年内绝对不会出现乐队之乡。
八九十年代玩音乐的人,你去扒拉扒拉他们的背后,你看有几个是平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