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直接冷哼了一声,然后异常生气转头就走进了凤栖楼,吕安见状,好像也只能跟上去了。
吕安一进门,彩儿直接用力将门关上,然后指着吕安骂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痒?”
吕安直接摇了摇头。
“你要是皮痒来找我呀!我帮你抽几下就好了,犯得着用这种方式把自己陷入如此境地?你这不是找死吗?”彩儿异常愤怒的喊道。
见此,吕安又只能继续摇头。
彩儿骂了好几声之后,眼眶都慢慢浮现出了一幕水汽,吕安一看到这个,整个人都怂了,这东西还真是吕安的克星。
彩儿抹了抹眼睛,直接说道:“你说好端端的干嘛这样,这不是就是在找死吗?现在倒好,一来就惹来那么多麻烦,你说你让我怎么办?清先生不在,尚先生也不在,你要是真死在我面前,你让我怎么办?”
吕安自然是听出了彩儿对他的关心,所以他也实在不好反驳什么,只能怂着脑袋听彩儿发泄再说。
彩儿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之后,她的心情才算是稍微好了一点,最起码吕安最无奈的眼泪总算是憋回去了。
“说说吧,你这么做到底想干嘛?想死去外面死!别死在我面前!”彩儿凶狠的说道。
吕安嘿嘿一笑,淡淡的说道:“彩儿姐,你是不知道西凉剑宗和我之间的仇,这个仇从梁凉身上就已经结上了,这辈子估计是没有能消除的可能了,而且他们前段时间还在打我的注意,那我自然也得表示表示呀!”
彩儿又是冷哼了一声,吕安说的话她信,但是她不全信,表示归表示,但是也这种表示的方式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吕安是故意这么做的,那么这样做的原因呢?
“话也别说一半,不说全,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彩儿恶狠狠的说道。
这下子吕安脸上只能流出了为难的表情,但是想想彩儿迟早要知道这事情的,好像也只能稍微透露一点了,随即也只能和她稍微说一下了,将大致的事情和彩儿讲了一遍。
结果彩儿一听完,顿时又是将吕安臭骂了一顿,“你到底哪来的这份自信,竟然敢这么做,你是真的不怕死呀!”
吕安又是嘿嘿一笑,异常平静的说道:“其实也还好,宗师以下我都不虚,如果真的有宗师来找我麻烦,打不过,跑就行了!实在不行,我再找几个帮手就好了。”
“你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让你身上引,你就不怕对方设局?”彩儿仍是担忧的说道。
吕安摇了摇头,“设局我还真不怕,就怕他们不来,要是真引来一个脸皮很厚的老不修,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已经忍他们很久了!”
看到吕安如此强硬的态度,彩儿好像也没办法了,也只能随着他去了,只不过彩儿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自然不会让吕安陷入真正的危险之中。
从凤栖楼离开之后,吕安径直走向了他曾经待过两年的地方。
如今的城头虽然看起来焕然一新,但是上面的刀痕剑伤依然异常的清晰,吕安抚摸了一下这些痕迹,无穷的记忆瞬间全部涌上了心头,一蹙一颦,一喜一忧,尽皆出现在了吕安的脑海中。
当然各种曾经的人影全部都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当真是让吕安流露出了无尽的感伤呀,曾经哪些一同作战的袍泽,此时都已经成眠于此了吧?都在无声的守着他们曾经为之拼杀的城池。
吕安直接拿出了一壶酒,轻轻的倒在了城头之上,“没什么好说的,敬你们!”
......
之后的所有时间,吕安直接待在了城头,静静的看着城外,他在等人,等那些耐不住性子的人,当然也在等西凉剑宗的人。
他可不相信,西凉剑宗的人会将这口气给憋回去,也不知道梁凉会不会出现在这里!吕安竟然多了一份小小的期待。
自从吕安出现在城头上之后,每日都有人赶来,他们自然也是认出了吕安这个人,自然对于他的行踪感到异常的好奇。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待在城头怎能不让他们好奇?
人数一日多一日。
都在开始看热闹,甚至有人专门从外面赶过来,就为了目睹吕安一面。
没几日,塞北城中就涌现出了大量的修士,境界高低不同,但是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在城头附近找了个好位置,静静的等待着热闹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