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贤说完,冷笑了一声。
可对面的范伯乐却僵得像是一块木头一样,他双手合十,像是乞求一样,问:“什么叫你戴了八年的绿帽子?文君呢?”
范贤的心里咯噔一跳,站起来大喊:“范伯驹,你给我闭嘴。”
可是已经晚了,范伯驹哈哈大笑,像是疯了一样。
“魏文君,死了啊。”
范伯乐像是被雷当头劈下,倒退了几步,他捂着脑袋,用力地摇着头。
“怎么会,不可能。”
“哈哈,魏文君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她嫁给我以后,养了这么一个私生子,之后就把你给忘了。和我结婚以后,她早就不记得你是谁了,最后她是自杀死的,因为觉得对不起我。”
“不可能!你胡说,是不是你害的她?!她是不会自杀的,一定是你的阴谋!”
范伯乐狠狠地抓住范伯驹的衣领,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身上的战气一阵乱走。
“不好,范伯乐,你别乱来。”
范贤冲上去,想要分开二人,可范伯乐低吼了一声,别过来!
“老二,今天你要和我把话说清楚,文君,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可如果你伤害了文君,我饶不了你!”
他一阵阵地喘气,像是疲惫的牛,那模样痛苦极了。
他在用自己的意志,强行控制着战气,然而事与愿违,他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了。
“那你来啊,你杀了我啊。范伯乐,你要记住,这辈子终究是你对不起我!是你这王八羔子对不起我!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因为你的存在,老爷子从小到大就看不起我。我娶妻生子,却还是替你擦屁股,你让我失去了正好的夫妻之情和父母之爱,都是因为你!”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范伯乐,他贪图我妈的美貌,后来还不是和陆雪出轨?他对得起谁?!如果你真的有对不起他的地方,这辈子你也已经还清他了!”
范伯乐的神情恍惚,他的战气逐渐软和了一些。
“你还得清么?你看看这小子,这是你的亲儿子,他管你叫什么?他连一声爸的不肯管你叫,你说,你还得清谁?”
范伯乐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无法判断这些话哪些听该,哪些不该听,他就好像傻了一样,楞在那里不会说话了。
范贤二话不说,就拽住范伯驹的胳膊。
范伯驹说冷笑掉:“那你杀了我啊,你们父子就永远都对不起我。范贤,你以为你吃了很多苦是么?可你吃的那些苦,跟我这辈子受的屈辱,根本就不配比。”
范贤才懒得和他多废话呢,在他的眼里,这种家伙弄死算了。
“住手,你放开他。”
范贤皱眉回头,看向范伯乐正喘着粗气,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懑和暴躁。
“别扯了,你还真想和这种人打嘴巴仗啊?你和他有什么可鬼扯的。”范贤很不屑。
范伯驹这种人,能把黑的都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不,我和他真正地过过招。老二,你说的那些,我都承认,可老天给我的,也不是我抢来的。现在我曾经有的一切,都被你剥夺了,我们站在一条起跑线上,来我们试一试。赢得,得到范家,输得,自己退隐山林。”
范贤一听头皮都要炸了,这范伯乐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