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立来到设在榆林城东南青云镇的秘密制造基地,现在它已经改称兴隆机器制造厂了。“兴隆”二字,取自李隆立、李隆兴、陈兴三人的名字,也有生意兴隆的意思。李隆立一说来意,陈兴立即说:“你这是受到后世慈禧太后哪个妖妇的启发吧?”
“哪有!我自己想的。你不知道,龙漕旁边,地势哪个平啊!也硬。绝对不用修路基。铺上枕木、钢轨就行。造平板货车又不难。”李隆立否认说。
“需要好多铁啊!再说咱也没有轧轨机。”陈兴有些为难地说。
“错。历史上铺筑第一条铁路的铁轨用的就是铸铁。用铸铁铁轨,一直延续了30多年。”李隆立纠正说。
“算你说的对吧!可是,我去哪里找这么多的铁去啊?我也很需要生铁啊!有了,去山西买。吕梁的铁矿多。对了,他这个时候应该叫离石。还有定胡(柳林)。其有河流通入黄河。这就好办了。保证直接送到壶口。”陈兴拍拍脑门说。
“两个6米高的龙门吊架,13000米铁轨,六辆20吨的平板车,啥时候能准备好。最好用水泥枕。”李隆立要求说。
“我的大老爷,你饶了我吧!水泥现在可是缺货,一出世就疯抢啊。这物件砌城墙好啊!我正在想法扩大产量。建一个年产10万吨的转窑。哪个,仨月之后吧!主要是轴承不好弄啊!我还得建一个轴承车间。”陈兴央求说。
“哎,陈兴,我现在想明白蒋介石为什么能统一大半个中国了。想想,他凭什么啊!他主要是有钱,有江浙财团的支持,有英美的支持。有钱,就能买通将军阵前反水,有钱就能买到精良的武器装备军队。我们能制造精良的装备,现在就是缺钱,却大量的银钱。壶口榷场,壶口翻水运输项目是很能生钱的。其关系到煤油、蜡烛的外销,也关系到与中原地区货物的贸易通道的畅通。”李隆立颇有感触地说。
“你说这个我懂。这个项目绝对是一只能下金蛋的老母鸡。我赶工还不行吗?还用给我绕这么大的弯子。不过,晋陕峡谷可不是什么水上黄金通道,你知道的!”陈兴告诫说。
“有这个问题!这个水道航行凶险啊!落差大,上行船只航行困难。”李隆立很是挠头地说。
停了一会,陈兴忽然说:“我有一招,怕你不敢用。”
“我考虑过,这个办法现在看是不得不用了。”李隆立叹息一声。
“说说看!”陈兴凑近说。
“何必说透啊!我北行一趟。TNT炸药,隆兴哪里应该有5000斤以上了,现在还不宜露面,我看先用在封堵晋陕峡谷入口上的好!”李隆立卖个关子说。
“你还是说出来了!找一处石质坚硬的地方,一下轰下来它十几万立米,使其形成一道堰塞湖。等以后水大了从坝顶漫过,就成了。透水乱石坝,能控制住基本水位。壅高后的水位,可以挖引水渠灌溉农田。”陈兴补充说。
“那我就去一趟。坐皮筏子下来。”李隆立很坚决地说。
李隆立走了。陈兴随即忙活起来。
九原知县府邸。李隆立、赵志毅(云内州同知防御使事)、李隆兴、李山(河清军指挥使)、李河(金肃军指挥使)、赵江(九原县知县)在座。李隆立首先说明了自己这次的目的,并讲叙了厉害。
“大胆,确实大胆!”李隆兴评价说。
“如果壅高30米,河道岂不是游荡的更加厉害?”赵志毅问。
“河道总是要治理的。我的意思是尽量将河道南压。冬天老百姓没事,炸下来石头,泼上水冻成冰道,拖石头到河边预定的地点,春汛一到,河道自然就顺过去了。这样,河道两边都能实现自流灌溉了。我估计,这样一来,至少可以增加3000平方公里的水浇地面积。”李隆立解释说。
“干吧!期盼着这样一来,云内州的人口总数,能达到30万人。”赵志毅表态说。“首先得利的可是东胜县。可是活却要我们干。”李山不乐意了。
“萧裕在这干不长。接任的可能是赵志毅。到时候,使点手段,东胜就是我们的了。注意收集东胜知县的贪污证据,你不会吗?”李隆立坏坏地说。
“这样啊!行!我干了!”李河说。
“东胜县北也有大片的草原,是很好的牧场。明年,我们要在此地播种30万亩高产大豆。有草有料了,我们就要组建一支我们独有的‘铁鹞子’军队,两万军队,一人四匹马,可不是个小数目。咱们以后的马匹需要,就看你们的了!”李隆立勉励说。
“大人,我们兄弟俩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李山站起来保证说。
“我说过要你们了吗?”赵志毅扭头问。
“赵大人,你,你,……”李山被噎得直瞪眼。
“想要加入这支军队,就要先把开山炸石的事情办好。”李隆兴提示说。
“大人,这事我们俩包了。”李河立即表态说。
“行,500人马,一台20千瓦的发电机,50支冲击钻,一万斤高能炸药,随都总管大人看地方去吧!”赵志毅吐口了。
“见过萧裕了吗?”李隆立问。
“见过了。他不愿意过河。最前就是蹲在河阳他的府里,多数时间住在东胜(呼和浩特附近)。”赵志毅汇报说。
“他志不在此,是来镀金的。他也知道。你们三个去准备吧!”李隆兴说。李山、李河、赵江随即走了。“忘记了?他可是完颜亮的心腹干将,兵部侍郎的职位在等着他。”李隆兴继续说。
“这一阵忙得,把这事忘记了。来的时间虽不长,进展还是很快的。一个20立米的小炼铁炉正在建设。铁矿石也开采了上万吨,正在人工选矿。煤矿已经出煤,正在建一个和小炼铁炉配套的小型炼焦炉。为其配套的火力发电厂、制氧厂正在规划。生活区西边有两处泉眼,已经保护起来。砖瓦厂、锯木厂、小水泥厂都开工了。保证今年汛后达到月产5000吨的水平。入冬前都住上有暖气的房子。明年达到年产万吨的规模。”赵志毅简略汇报说。
“我负责的一摊,来得晚,刚进来一个月。目前主要是安装制造TNT炸药的设备。在近期也以制造TNT炸药为主。等安好家后,第一期建设项目以军工为主。第二期以机器设备制造业为主。我们有可能一下子越过蒸汽机,直接跨越到石油能源时代。”李隆兴介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