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放晴，那是因为有乌云。
抬头看到的这片天。
它，乌云密布，甚至可以笃定非是短暂时间可以放晴的天。
不过，事在人为……
“楼教授，请？”
客气。
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天殿殿，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说了一个请字。
这个字，它就价值万金。
面对着楚天……
余光看向身边众人。
此刻的楼南，心境或上或下。
能够长时间盘踞在天都，拥有着双重身份的他，难道会脱逃一个聪明人的称号吗？
不，楼南显然是个聪明人。
“天殿下，你也不用太指望我，因为我本身能力有限，所以针对于类似的事件知之有限。”楼南又从烟盒取出一支烟，但是没有点，而是拿捏在手中把玩着。“我也有些乱，此刻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楚天忙道：“就从升龙和第二战营。”
“升龙？天殿下，我无意冒犯，但针对于升龙，我觉得你的方案太过激进，太过刻薄。”顿了顿，楼南道：“首先我申明，并不是质疑天殿下的决策能力，而是你的动作稍太快了一些……赵家，亦或者赵镇、赵芤，他们本身就是一盘棋，而你的突然出手，没有任何的过桥手段，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王对王。小鱼小虾，我知道天殿下已经看不上了，但是赵镇本身并不是操控整个升龙的主人啊。”
站在楚天的角度。
要是换作以前，他必然会想尽各种方法，在赵镇的口中套取想要的信息。
可是，在这其中存在着一个非常私隐且又严肃的问题。各方证据已经证明，楚震国，楚天的父亲，就是赵家人暗中操盘出手，才导致他的死亡。
是人，都有私心，只不过站在某种不一样的角度从而看待不一样的问题而已。
好不容易掌握了所有的信息，并且全都指向了同样的人，面对这样的一个杀父仇人，楚天又怎么可能冷静得了呢？
杀了他，替父报仇。
杀了他，为国除害。
于公于私，没有任何问题。
唯一的问题，升龙组织的信息断了……
“我承认，对于赵家，对于赵镇，我的确是存在私心。只不过事件已至，后悔亦是无用。”楚天叹了口气，道：“但这并不表明，我要彻底铲除他们的决心。楼南，你说对吗？”
楼南肯定点头道：“当然，这一点我楼某人是绝对的相信。好吧，既然天殿下这么想要开启这扇门，那么我就把我所知的信息告之于你，至于是否要真的打开，请不要再拉我参与。”
楚天怔了怔。
他这句话，话中有话啊。哪怕明知道他马上要脱口而出，但却又警惕的揣测话中的弦外之意。
在这刹那，楚天似乎是有些犹豫了。
这时，生奴突然坐立起身，伏在楚天的肩膀上，紧张道：“天哥哥，你的气有些乱，出什么事了吗？”
生奴是个傻子，这一点没有必要质疑。
但是，只要与楚天有关的任何事，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