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江蔚漫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盈满了陆慎行鼻端。
从江蔚漫的角度望去,正好能窥见男人性感突出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来回滚动。
陆慎行的视线随着手指落在江蔚漫粉色的嘴唇上,他看的口干舌燥,只得匆忙移开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江蔚漫端着糕点的餐盘右手上……
只见江蔚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此时上面有一个醒目的红点,那是被热油烫伤导致的。
而她能触碰到热油的地方,只有早餐给戚辰星煎鸡蛋。
江蔚漫微微一愣,旋即后触电般的弹开,身体也避开了陆慎行落在自己唇角的手,她的反应有点大,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江蔚漫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离开的时候步伐有些慌张。
陆慎行放柔了眸色,看着江蔚漫把盘子放在茶几上,“陆家的新闻你看了吗?”
明明只是想找个话题不显得那么尴尬,但是话一出口江蔚漫就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一口,但是舌头是自己,江蔚漫心疼自己咬不下去。
“我知道。”陆慎行重新坐了回去,倚在沙发上,神色淡淡道:“电话是陆知非打来的,就在刚才,他也进去了。”
“哈?”江蔚漫一脸问号,等待他的下文。
果不其然,陆慎行又开口了:“陆知非十五岁生日那天,酒架,当晚在三清路发生一起车祸,一家三口,男主人被撞飞出去又被车轮碾压,天寒地冻,那天晚上还下着大雪,因为失血过多,男主人抢救不及时死亡,女主人为了保护孩子双腿残废。”
江蔚漫听的头皮发麻,从陆知非这些年依旧能潇洒的活着,可见这件事情当时处理结果有多恶心。
陆慎行嗤笑一声,深邃的眸中满是嘲讽道:“最后,案子以一家三口不准守交通规则,故意碰瓷,罚款处理。”
江蔚漫:“!!!”
谋杀就算了,还倒打一耙,江蔚漫气得差点咬碎自己一口小白牙。
“小时候陆知非自己胡闹追着扯招呼他佣人的头发,摔了一跤,你猜他妈妈是怎么做的?”
“嗯?”江蔚漫先是一愣,“按照他妈的……妈妈的性格把磕着儿子的地板给砸了?”
“呵。”陆慎行又嗤了一声。
江蔚漫做了一个“你请”的手势。
不知道是客厅空调太高还是陆慎行的话题太过沉闷了,江蔚漫单手解开连体睡衣最上的两颗扣子,释放出白皙的天鹅颈和精致的锁骨,陆慎行视线似是不经意地落在江蔚漫的锁骨上,眸色一暗,旋即别开视线,脑海中浮现出儿时的记忆,冷声道:“她把杯子摔碎,让那个佣人跪在上面给她儿子道歉。”
江蔚漫的感叹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用人的思维去揣测她的思路。”
上梁不正下梁歪,陆知非犯错,父母没有教他改正,而是帮他摆平,时间久了,不管是陆知非还是他妈妈都像是气球一点一点膨胀,终于错误越来越大,砰的一声炸开了。
这一炸,就把彼此的爹给炸出了水面,与此同时还有他们藏在暗处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也终于开始一点一点被撕开。
陆慎行说:“没什么好同情的。”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至于陆慎行为什么要和江蔚漫解释这些,归根结底还是不想被江蔚漫误会成是一个冷心冷情,狼心狗肺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