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墨臻逸看琥珀郡主,眸色幽暗,神色高深莫测。
琥珀郡主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后连忙低头,不敢看他也没说话。
她不说话墨臻逸也不吭声,只静静注视着她,而他这样的反应让琥珀郡主心里更乱了,议事厅一时静的能听到她一个人急促又紊乱的喘气声。
“皇叔,我……”
“你真以为前晚袁文海去醉仙楼是凑巧吗?”
琥珀郡主刚要开口墨臻逸便抢先道。
“什么?”
她猛地抬头朝墨臻逸看去。
墨臻逸指着桌上摊开的供纸给她看。
醉仙楼,接头人,袁文海。
只短短几个字,让琥珀郡主的心瞬间如坠冰窟,她脑海迅速闪过一个可能,这个可能还未完全形成便被她急忙摇头否认了,可小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煞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垂在身侧的拳头也不由自主的攥紧了。
“你现在清楚了吧,在他眼里,你只不过是个他可以临时救急的棋子而已。”
犯人招供,这些时间和宫内通消息的渠道都来自袁彬的儿子袁文海,那日去醉仙楼喝酒是早就有的约定。
袁文海这人心细如发,在酒楼他找掌柜的要视线最好的包厢却被告知所有的包厢都被其他客人包了后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袁文海上二楼后便立刻让人在窗台上插了枝没有梅花的树枝,那群人一进醉仙楼便瞧见了。
“他们想要脱身得有个合适的时机,这个时候在大堂最为引人瞩目的你就是他最好的棋子,你中毒了不仅能给那些人脱身的机会,袁文海还可以以救人的借口名正言顺的得到你!”
“皇叔,不会的!”墨臻逸话音未落琥珀郡主就大声辩驳了起来“他不是这样的人,当年在山上学艺的时候他尊师重道光明磊落,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当年要不是他我早就被自己设置的陷阱害死了,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琥珀郡主声音越说越小,脸色越来越苍白,心就好像被人生生拿刀剌了一道口子一般,凌冽寒风呼呼往里灌怎么都止不住。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们一起掉进机关里他危急时刻第一个反应是把自己推出去的情形。
忘不掉他昏迷前满身是血的说自己是师妹年纪小任性骄纵是应该,他是大师兄处处让着她维护她也是应该的。
更忘不掉她下山前,他摸着自己的脑袋说以后没有他维护让着不可再这般任性骄纵,还说若是闯祸了没处去可以去京城找他。
不问何处来,不说去何处,这是学院的规矩,他一向循规蹈矩却为她首次违规了。
他是那么好的人,对她又是那么好,怎么会把她当棋子呢?
她不相信,即便事实就摆在眼前她还是不相信。
看到她这副急于辩解的模样,墨臻逸知晓她对袁文海是真的动情了,轻轻叹了口气后他开口问道“当年的机关,你是冲要人性命去设置的吗?”
“什么意思?”
琥珀郡主抬头看他。
“我是问你,当初你设置机关的目的是为了冲要他的性命去的吗?”
墨臻逸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不是,我只是想让他输,没……难道……”
琥珀郡主猛地瞪大了眼睛,煞白的脸上全是震惊和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