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就很尴尬。
毕竟鹿头一直说它师尊如何如何强大,提高了众人的期待值。
如今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难免给人一种“红花会总舵主”的既视感。
“师父!”
鹿头惨叫一声,感情一下就顶上来了,痛哭流涕,至于是哀嚎,还是真情流露,另当别论。
“行了,别表演了。”
这时候,一只羊头人身的妖精走了进来。
鹿头闻言大怒,“三弟,师父都死了,你…你怎么这般无情?”
羊头指了指师父的尸体,“你看看伤口。”
鹿头忍住悲伤,凑上前看了一下,大惊:“是大哥动的手脚?”
羊头道,“这些年,师父一直在骗我们,他说教给我们仙家法术,其实都是妖魔手段,目的只是为了骗咱们给他干活。”
鹿头听了这话,呆住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它虽然是妖魔,但一心想要修成妖仙,走正道,此刻听到师父是骗他的,忍不住心中难过,无声的垂泪。这一次却是真的痛苦了。
“跟我们一起走吧,大哥找了一个叫乌鸡国的地方,咱们去那里清修。”
羊头扶起鹿头,兄弟二人踉跄着出门。
羽汒目送二人出门,并未动弹,只是静静等待着。
片刻后,白衣佛子降临,他身上还是那么一尘不染。
“羽汒阀主,叛乱已经结束,请不要担心。”
白衣佛子的话是那么温柔,然而落在羽汒听来,却有些刺耳。
“我不知道是应该佩服你们的神通广大,还是恐惧你们的料敌先机。”羽汒声音有些发颤,“羽阀短短的时间,就已经失去了跟你们抗衡的能力,以后你们不需要羽阀了。”
“阀主你错了。”白衣佛子微笑道:“我们从最开始就不需要羽阀,而是天下的黎民百姓需要。”
“黎民百姓?”
羽汒有些错愕,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白衣佛子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这些人,包括大将军言无法在内,之所以要战斗,固然有功名利禄的诱惑,可也有庇佑天下黎民的决心。羽阀虽然有妖族血脉,但终究是人族,能够为人族做很多贡献。”
羽汒道:“可是...妖族已经被你们赶走了。”
白衣佛子道:“从最开始,妖族就不被我或者我们放在眼里,我们的合作,从来只因为你们是羽阀。”
羽汒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笑了,“收起你的道貌岸然吧,什么百姓,不过是为了你们的权力欲望而已。”
白衣佛子没有说话,他在等一个但是。
“但是...”
羽汒一转口风,“我愿意带着羽阀一起,跟你们为黎民百姓做点什么,不多,就一点。”
白衣佛子笑了,羽汒也笑了。
两个人笑的特别放松,像两个傻子。
......
言无法军营里发生的事情,不是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