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脱口而出后,梅九爷反应了过来,立马抿紧唇,看向梅老太爷。
就只见卡在梅老太爷喉咙深处的血痰,在斉文臻输入真气后,“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斉文臻收掌,太爷呼吸顺畅,仿佛从鬼门关兜了一圈的老太爷。气喘吁吁的往后一瘫。
当他看清来人是斉文臻后,梅老太爷全身一抖,朝着斉文臻便跪了下来。
斉文臻一把托住:“太爷受苦了。”
“斉侯!你若再不来。梅家……就要……就要彻底没了!”
他梅家百年旺族,历经三代人的苦心经营,如今全部付诸东流。
钱财也就罢了,无非就是身外之物,可他梅家唯一的嫡传香火根,就要断了啊。
梅老太爷全身发抖的站不住脚。老泪倾盆而下。
斉文臻深吸了口气:“太爷需稳住,将情况如数告诉本侯。”
“好好好。”梅老太爷激动,连忙锤了几下胸口,将气息顺了下来,然后才言简意骇的将九江情况,一一告诉斉文臻。
比如,斉绗暴政,从建都开始,便四处征兵,短短一个月,斉绗已征得四十万人马。
这四十万人,全数聚中在九江以北的桐湖地,进行集训,与九江都城遥相呼应。
然后是斉绗征收钱粮,新划片的南朝本地乡绅,几乎都有人质关在天牢,若不筹钱,斉绗便杀人。
除此之外。各地乡绅的嫡女,已全部成为斉绗后宫的嫔妃。
梅家嫡女梅雪见,也没例外,被斉绗糟蹋后,封了皇贵妃。
再说回斉绗征兵,新南朝政令,每家每户,必须出两名男丁,如若不从。便强行抓走,年满十四者,必须从郓。
如今,整个南朝,百姓怨声载道,叫苦连天。
可斉绗仍不自知,不但继续扩张征兵人数,还变本加厉的征收钱粮。
一个月前,梅家上交五百万两。只换来让梅季长从水牢移到旱牢,然后现在又要征收梅家一百五十万两,三天之内若不凑齐,斉绗就会把梅季长从旱牢,重新移至水牢。
“斉侯,梅家已折腾不起了。季长是我梅家唯一的香火根子,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深知斉绗不会放过梅家,所以想让季长给我梅家留点希望,可如今连希望都留不住。”
太爷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