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也看到了。
——我不觉得你有本事毁了我的一生。
现在,薛彬终于知道了那首歌的歌词为什么说“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报复”。
他切身体会到了。
“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给他生的?”薛彬平复了一下呼吸,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也最不能接受的一个问题。
其实他昨天晚上翻了伯赫的ins之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但人总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竟然还在渴望着她给他一个回答。
哪怕是骗他都可以,他也愿意相信。
她还肯骗他,至少说明她是在意他的感受的。
秦汕猜到了薛彬会问这个问题,昨天晚上荣徐去找她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应该是薛彬授意的。
他这种占有欲极强的人,看到自己曾经的玩具给别人生了孩子,肯定是没办法接受的。
他不要的玩具,即使破了坏了,也不允许别人染指半分。
他向来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可是,她偏偏不会让他如愿。
在薛彬的注视之下,秦汕轻轻地点点头,“是我们的孩子,怎么了吗?”
“为什么?”薛彬咬牙看着她,“你都没有跟他结婚,为什么愿意给他生孩子?秦汕你别拿什么蹩脚的理由骗我,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吧?是不是他和别人玩出来的野种?”
“请你不要这样说我女儿,放尊重一点儿。”
因为薛彬说了新新是“野种”,秦汕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些起伏。
女儿她的底线,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新新一句不好的。
更何况,薛彬用的还是这种侮辱性极强的词语。
“你就这么在意那个孩子?”听到秦汕因为这个称呼生气,薛彬更加不舒服了。
“不然呢?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秦汕已经没什么耐心跟薛彬对话下去了,从他侮辱新新的那一刻起,她就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
“我想你应该已经问完了吧,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下去了,飒飒和安安还在等我。”
“那孩子不是你的。”薛彬像是钻进了牛角尖一样,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该说的,秦汕都已经说过了,她不想再继续浪费口舌和薛彬解释。
秦汕平静地看着薛彬发疯,没有任何反应。
“你离开的这六年,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薛彬捏住秦汕的下巴,特意跟她强调了这一点,“一个都没有。”
“哦。”秦汕说,“我不是,我这几年一直跟伯赫在一起。”
她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薛彬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汕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薛彬突然提高了声音,“你还说你没有报复我!秦汕,为了报复我,你都能跟别的男人上床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秦汕被他的逻辑弄得有些想笑,他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薛彬绷着下颚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