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哥拥有的地盘方圆不过百里,一多半都是山,还有几千亩水田,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几十座寨子,组成了一个近乎封闭的独立王国。
这里的街头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穿着迷彩军服的年轻人,他们背着老式的ak步枪,排着松散的队伍巡逻,碰到认识的人就熟络的打着招呼。
这种场景李梦白并不觉得奇怪,他在索马里也是这么做的,因为只要控制住了最冲动最好斗的青少年几乎就相当于控制了所有人。
天龙酒店建在一座山上,一共有十几座建筑,属于那种面积很大,环境秀美静谧的花园式酒店,李梦白很轻松的办好了入住手续。
在行动前用意念扫描周围的环境,确认目标并规划好撤退路线是李梦白新的行动习惯,比原来只能靠地图、无人机、望远镜要更便捷更精确,不过他并没有在酒店里发现灿哥的任何踪迹,很显然灿哥平时并不住在这里。
李梦白没有出门去找人,反正有的是时间,既然来了就不妨好好的玩一玩。
赌场是一座三层大楼,位于天龙酒店的核心位置,面积最大,装修豪华,赌具和荷官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家赌场逊色。
身份虽然是假的,但李梦白的银行卡是真的,他取了五十万美金换成筹码后找了一张赌桌坐下。
这张赌桌玩的是二十一点,除了荷官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法国白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印尼小哥,一个四十上下的内地老板,还有一个六七十岁的泰国干巴巴的瘦老头。
李梦白也不在乎输赢,一边和风情万种的荷官姐姐用英语开玩笑一边随意地要牌、看牌,不一会就把筹码输掉了一小半。
那个法国白人的运气很好,就他赢的钱多,咧着嘴笑的十分开心。
“法克,这里不是我的幸运之地。”李梦白把手里的几张牌一扔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点钱都输不起就赶紧回家找妈妈去吧,你不适合这里。”那个白人手风正顺,看到李梦白要走忍不住嘲讽道。
“你敢说出你家的地址吗?我会让你多出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李梦白用纯正的法语问候他道。
就在那个白人琢磨自己为什么会多出一个兄弟的时候李梦白已经施施然地走了。
这张赌桌玩一会儿,那张赌桌玩一会儿,李梦白不知不觉中输光了所有的筹码,然后意兴阑珊的回去睡觉。
第二天李梦白去了天龙酒店的娱乐场所,这里既有金发碧眼的欧洲姑娘,也有来自非洲的卷毛黑妹,当然最多的还是东南亚的美女,李梦白看了一会歌舞表演,又找泰国的女技师做了个SPA,感觉确实比国内的要专业许多。
第三天李梦白时来运转,在赌场里连压连中,狂赢一百多万。
第四天李梦白在酒吧里喝酒,一口气喝倒了七八个推销酒水的女侍应生。
第五天李梦白听说晚上会有黑市拳的比赛,这里的老大灿哥也会到场观看,于是李梦白既没喝酒也没赌钱,而是做了一次精油开背来放松自己。
黑市拳的拳馆并不大,只有一千多个座位,设计的很像NBA篮球馆,最前面是全封闭的包厢,四周是阶梯式观众席,擂台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十几部摄像机对准了擂台中央,可以为头顶上那块广角显示屏提供各种角度的实时画面。
李梦白坐在最后面一排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冰镇的葡萄汁,一边喝一边看着场上的比赛。
这是今天晚上的第一场比赛,属于垫场的性质,两位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挥舞着瘦弱的胳膊正在拼命。
他们没戴任何的护具,只有一副薄薄的拳套,而且看上去都经过一定的专业训练,出招又快又狠,没几个回合就见了血。
场上没有裁判,雪亮的灯光下两个孩子均以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