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减弱后,大量的雾怪又重新聚拢起来,因为第一次冲击的节奏被压制,陈和宇期待的让雾怪自我伤害的办法不太管用了,大群的雾怪从很近的地方起步冲刺,反倒比刚刚一路狂奔过来的效果要好了很多,逐渐的除了大桥两侧一些被挤下悬崖的雾怪,大部分雾怪已经涌到了桥头,西侧的阵地此时已经火力全开,但是民兵手里的武器却没了准头。按理说在不到200米的距离上,在预设阵地定点射击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些民兵因为长时间的射击,体力有点跟不上了,有的人因为夏天穿的衣服不多,甚至可以看见肩膀已经被后坐力顶的红肿起来。
“这样不行,就算是高烈度的阵地战,这样持续的射击,士兵也是受不了的。”王鹏提醒了一下陈和宇,他自己的肩膀此时也被酸痛的厉害了。从开战到现在,他已经打光了5个弹鼓,而陈和宇也因为肩膀疼痛,只能降低射击频率,才将将打完三个。
“在坚持一下吧,咱们也没有后备队来替换。”此时陈和宇也担心起来,那些手持56半的民兵手里的武器年代太久,这么高强度的射击下,很容易发生枪管炸膛的情况。坏事往往都是怕什么来什么,离他不远的一个民兵刚装上新的弹夹,开了一枪,就听一声闷响,56半的枪管炸开了膛。他的胳膊被碎片拉开了一条5、6厘米长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他旁边的伙伴赶紧搀着他跑向后面。其他周围的民兵虽说没有说话,旦他们开始对自己手里的步枪有所忌惮了,深怕一枪下去,自己的手指头或是胳膊和自己说拜拜了。
陈和宇看到他们的射击动作变的小心翼翼,这一下火力密度虚弱了不少,他也只能咬紧牙关,忍着肩膀的剧痛继续射击。但是此时,雾怪群已经踏上桥头,距离他们更近了。西岸的民兵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士气开始变的不稳,有2个人甚至想扔掉步枪逃跑,好在让刘长树一人一脚给踹了回去。
这时候,陈和宇已经开始担心西岸失手的问题了,虽说昨天邹鑫明确表示不同意炸掉大桥,但是王鹏偷偷告诉他,昨晚他和小顾还是在设置阵地时,把仅存的一点炸药埋在了西岸的桥头,这点炸药虽然不会炸垮大桥,但是估计可以作为他们撤退的掩护。
看来此时,是决定去留的时候了。但突然想起从今天一早就消失的邹鑫,他扭头问王鹏是否看见邹鑫等人的行踪,王鹏说从凌晨见过一次后,就没再见到,不过当时好像是听说取仓库取什么东西了。就这么会功夫,雾怪在桥头上又前进了不少,看到情况危急,只得叫小韩再次开启机关炮,对上桥的雾怪群进行压制。他自己则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开火时间,如果两分钟后雾怪的数量还是太多的话,他只有考虑组织人员立刻撤退了。
眼看着机关炮的枪管开始变红,大量的雨水被蒸发成汽,下面的民兵们在疲劳和恐惧的边缘,随时可能逃跑了。突然一声尖啸被陈和宇的耳朵捕捉到了。他抬头看向身后的天空,一个个火团出现在天空,后面还托着浓浓的烟柱。
王鹏也在火球飞过头顶时,听到了尖啸声,他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拉着陈和宇爬到了地上。
半秒之后,在雾怪群后方一百多米的地方腾起一个巨大的火球,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然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雾怪群的后方连续的爆炸,将整个雾怪群炸的支离破碎,无数的残肢和沙土被抛上天空,巨大的爆炸和连续不断的冲击波让阵地上的众人都感觉自己被扔到了滚筒洗衣机里,每一次爆炸,自己的胸腔都跟着震荡,内脏仿佛被被扔进了甩干机。
随着落点的逐渐靠近,被炸起的土块、树枝什么的纷纷落到守在西侧的众人身上,有的民兵运气不佳,甚至被石头砸破了脑袋,但是此刻躲在掩体后面的人,谁也顾不上抬头或是跑动了,都手捂双耳,乖乖的蜷成一团,嘴里默念着千万不要炸到自己。
20秒后,最后一个火球散去,陈和宇和王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刚刚因为炮击,谁都没有精力去应付桥头的雾怪,如果此时雾怪趁着他们躲避炮火的时候冲过来,那麻烦可大了。果然,当他刚把81杠拿起来时,有几只雾怪已经在爆炸中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
“咚咚咚咚咚!”从阵地的后方远处两串掺杂着曳光弹的弹束出其不意的飞了过来,正在张牙舞爪的这几只雾怪撕顿时被淹没在烟尘和血雾之中,带一切散去后,只留下一地的碎肉稀烂,陈和宇回头一看,在不远处铁路的拐弯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台轧道车,轧道车上居然架设了一台20毫米双联装高炮,此时炮口还在散发着青烟。而骑在高炮后面的正是一脸坏笑的小顾,他的旁边抱着弹鼓的正朝他们打招呼的是卢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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