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至一向不喜欢这股甜味,皱了皱眉,却也没来得及细想,连忙答应:“那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云千亦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问金蕊:“其他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金蕊紧张的点点头:“奴婢已经照着姑娘说的做了,薛公子过去的时候,保准只有二姑娘一个人在禅房……”
金珠二人被云千亦诓骗,认为是云挽心骗了云千亦的亲事在前,所以此时帮她做这些事也没什么犹豫。
云千亦说道:“你们现在扶着我往回走,一会就说咱们等的着急,却不见人来,只好自己费力挪回来。”
等她撞见薛至和云挽心在禅房中,一切都水到渠成。
这厢薛至到了一排禅房外,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哪一间才是云府歇息的禅房,便准备找个知客僧问一问,头却有点发晕。
恰巧在这时,一个小厮东张西望的走过来,似乎在寻人。看见薛至在这里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模样,便匆匆过来说道,“公子怎么在这,我家主子在那边的禅房!”
薛至扶了扶额头,越发觉得迷糊,心想怎么云府二姑娘身边还带着小厮,但他不甚清醒,任凭那小厮将他拽着往前走,直到到了一处禅房门口,才开口说道:“我们家主子在里面,您先进去吧。”
薛至被小厮推了一把,摸进了门去。
禅房中桌椅简朴但整洁,没有燃香。
他绕过诵经的蒲团往里面走了几步,隔着素青的纱帐,看见床榻上隐约躺着一个人影。
薛至有些疑惑,只是还没想清楚,床上的人影听见动静立即翻身坐起,将薛至抱了个满怀,嗔道:“你怎么才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从家里出来与你相见……”
四目相对,那人止住了话头,愣在那里。
薛至看着眼前的男子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那人眼见着薛至惊疑而慌乱的目光,总算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你是什么人!”
薛至只觉得头皮发麻,他竟然被一个男人给抱了个满怀,他甚至还能闻见身上残留着对方的熏香。
怒火与恶心齐齐上涌,他死瞪着眼前的男子,恍惚想起了这人是谁!
连家的公子林坤!
暗地里传言有断袖之癖的那个人!
薛至满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不欲与他纠缠,挣扎着起身就要退出禅房。
可他头晕目眩之际,一下子没站稳摔倒在地。
连坤也是怒从心头起,喝道:“来人,把这人给我押起来!”
薛至今日跟着薛二太太出门,身边便没带小厮,他此时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联想到方才连坤说的那句“你怎么才来”,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等人。
但他来不及细想,就被连坤喊来的小厮被合力制住!
连坤冷笑上前,死死捏住他的下巴,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薛至与对方无冤无仇,本想息事宁人,可自己被对方的人死死压住,还被连坤如此无礼的对待,已经气的七窍生烟:“放手!离我远点!”
他受了这么大的刺激,神智恢复了几分,只是身上仍旧没什么力气。
连坤闻言,眼睛眉毛立着,显见得恼怒不已。
听对方语气就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不由气急败坏的凑过去,手上重重一甩,一个巴掌印便出现在薛至的脸颊上。
“说,你到本公子房里来有什么目的!莫不是起了什么心思,想要攀上本公子,哼!就你这副模样!给本公子舔脚都不配!”
薛至只觉得浑身每处毛孔都被怒气冲的颤栗,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忍不住破口骂道:“你这肮脏的无耻之徒!”
‘啪’!又是一个巴掌!
薛至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如同无数个和尚在耳边念经。
连坤恶狠狠的看着薛至,问身边的小厮道:“你们有没有知道这个小子底细的?”
趁着这次进香,他好不容易才从家中脱身,想要见一见朝思暮想的人,没想到被这个夯货给搅了好事,一定要让他尝点苦头!
一个小厮讨好笑道:“公子,小的没见过这个人,会不会是来京城赶考的?”
薛至虽然二十出头,但他已经是工部官员,自然不会像这些二世祖一般整日在街上乱晃,因此连坤和小厮们并不认得他。
他有心想解释自己的身份,却又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便只是怒道:“你们放开我!”
羞愤和怒意盘亘在心尖上无法散去。
连坤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只当他是默认了。
一个落榜的举子,什么根基都没有,还不是可他随意拿捏!
“你们几个,好好伺候伺候他!然后把他拖出去扔到后山!”
薛至惊恐的看着连坤,不敢置信他居然敢这么对自己!正要吼叫,嘴里就被人塞了一只臭烘烘的袜子!
他胃里一阵翻涌,恶心的眼里直流。
紧接着便是一顿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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