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这位并未见过几次的高姑娘面前,沈梦好似无比的放松,毫无防范之心。两人喝着茶,沈梦便将这心事付之茶壶里的茶水一般倾斜而出。
高蓝瞪大了眼睛,诧异了半晌。
“你喜欢自己的嫂嫂?”高蓝爽朗问出,随即噗嗤笑了,忍不住摆摆手,“对不起,沈公子,我并无嘲讽之意,怎么感觉这事与之前知道的事很是相似。”
沈梦怔怔道:“你是说小九?”
高蓝本不打算八卦,毕竟是白轻盈的私事,但是见沈梦知晓此事,于是如遇知音一般,迫不及待的同他八卦起来:“对对对,你竟然知道!就是白轻盈和沁妃的事。”
“小九跟沁儿的事我知道……在权利面前,情感都是次要的。这种争权夺利的事,在后宫,在前堂,见怪不怪了。朝堂要争,后宫要争,每朝每代都是如此。”沈梦语气里满是无奈。
“也是!想来,你和白轻盈一样,都是性情中人,都不适合生在漠然的帝王家里。”高蓝随口一说即说到沈梦心里去。
还没等他开口,高蓝又迫不及待说:“原来白轻盈的娘亲,是因为这件事被流放在寺庙。”
沈梦微微点头。
随后,高蓝将自己跟皇上的约定,还有后面找冯炎的事统统都说了一遍,包括南荣春花要谋逆的事。
沈梦目光一阵迟疑:“祁欢的事,我知道,唉,他们赵家兄弟间的一场决斗终归是要开始了。”
“我不明白,南荣春花,好好的闲散王爷为何不做?做皇上有什么好的,自从我进了后宫,我才得知,皇上起早贪黑有多辛苦操劳!可能我不是男人,不懂得至高无上权利是有多诱惑人。”高蓝一通说尽心里所想。
沈梦见她提起南荣春花有些激动,温和道:“你心里还是在乎他多一点对吧?”
这突然的反问,让高蓝瞬间哑然。
“我想,祁欢心中也是有你的,正是因为有你,让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皇位,如果说之前他是有目的的,按部就班的步步为营,但是后来你出现了,让他乱了阵脚,乱了那份内心的平稳,所以,我就知道他会输!”
沈梦叹了一口气,换了口气:“赵临渊坐的这么久的皇位也不是白坐的,他早就学会了稳住,他比祁欢的心更沉!更能容!”
高蓝问:“是不是权谋就充满着利用,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来成全自己的目的!”
沈梦答:“就像皇上治理一个国家,什么人适合文治,什么人适合武将,皇上抓住每个可以利用的人来管理这个国家,这就是一代君王必须具备的能力,若是想做帝王就得有这样的才能!祁欢他也一样,所以他们都当身边的人视为棋子,任他们摆布。”
沈梦停了一会,接着声音低沉了许多:“是啊初衷是这样,但是高姑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管是临渊还是祁欢,也都非无情无义的人,特别是……对你。”
高蓝一怔,她没想到沈梦会对自己说出此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