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郝莱已经想清楚了,他不就要去找江安流了吗?
只是唐清茗不明白,为什么郝莱会这么快就醒悟了。在她的计划里,郝莱并不会这么快就意识到,江安流对他的意义啊……
唐清茗看向外面,雷霆裹挟着乌云,暴雨像是要把全世界都淹没一样。
从雨季开始,郝莱的状态就变得有些奇怪,晚上需要开灯才能睡觉,还不让自己关门。白天的时候也会比起平常来说更加暴躁。
是因为雨季……
这该死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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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流醒的很早。醒来以后,便马上起床,刷牙洗脸一气呵成,便进入到了郝莱的房间。
郝莱依然是闭着眼睛在睡觉,但是表情很难受的样子。安流又摸了摸郝莱的额头。还是很烫,比起睡觉之前,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而盖的很厚实的郝莱,此时也只是闭着眼睛,脸上全部都是汗。
安流叹了口气,在郝莱的衣柜里找到几个干净的毛巾,然后准备了一盆冰水。
用毛巾吸满冰水,然后放在郝莱的额头上。接着在郝莱的床头柜里找出了温度计。这让安流自己都很吃惊,明明没有人告诉过她温度计在那里,可是她就是下意识地觉得在柜子里,然后一找,就找到了。
冰毛巾让郝莱舒服了很多,郝莱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
郝莱点点头。他好像意识到了昨天晚上的失控,所以就算是因为发烧而非常头晕的状态,也还是清醒的问着安流。
“我昨晚……”
郝莱没有说完,但是安流已经懂了郝莱的意思。
“像个小孩子一样,没什么。”安流也安抚着,“头疼吗?”
郝莱点点头。
“你之前还给我科普过,说发烧的时候身上会痛是因为免疫细胞把正常的细胞也给杀死了。”
“嗯。我不后悔给你科普。”
郝莱也是相当诚实。
“你要不要洗个澡?或者是……刷个牙洗个脸?”安流试探性地问。
郝莱摇摇头:“我坐不起来。”
安流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毛巾,开始给郝莱擦脸,擦脖子。等时间到了,看了看郝莱的体温,有点高,但已经不是危险的程度了。
干完这一切,安流也有些累了,再加上昨天晚上一折腾,其实她现在还挺想要再去洗个澡。
于是安流轻声说:“郝莱,我先去洗个澡。你好好休息,可以的话去刷个牙,然后我给你拿点药。”
郝莱点点头,安流便走出了房间。
郝莱挣扎地去刷了个牙。对他来说,保持身体干净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刷完牙以后,他便第一时间回到了床上。
郝莱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
像他这样极度自律的人,就算是稍微有一点要生病的苗头,也会被扼杀在苗头上。可是现在,激烈的头疼,混乱的意识,还有高过标准的体温,都预示着,他确实是生病了。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奇怪,是自己太久没有生病过了吗,这感觉怎么这般陌生。
好害怕,不想自己一个人。
门被敲响,刚刚洗完澡的安流端着药和热水,站在门口。郝莱尽力转头看去,她穿着一件连衣裙,头发散落在肩头,小腿明明不是好看的线条,但郝莱却忍不住盯着安流的露出的腿和脚踝看。
“吃药吧。不过我也不知道你要吃哪种,就都拿来了。”安流把端药的盘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了郝莱旁边。
郝莱的眼睛停留在安流的嘴唇上。安流的嘴一上一下的,说出的话却让他听不清。
“郝莱?郝莱?”看到郝莱没有反应,安流又喊了两声。
郝莱这才反应过来,指了指他要吃的药。安流拿起药盒,开始看药盒上的说明:
“这个是一次三片,一日两次。这个是......”
郝莱看着安流,她的头发没有完全被擦干,发尾还有若隐若现的水滴。她的身上好像都散发着水汽,连她的声音都好像是沉在水底时发出来的一样,带着奇异的混响。
“好了,郝莱,起来吃药了。”
安流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郝莱的手臂,把他扶起来。
郝莱乖乖的喝下了药。热水在口腔里,顺着喉管一直到了胃部,温热的感觉从心口烧到最底部。
安流看着郝莱喝了药,站起来准备离开,却被郝莱拉住。
郝莱抓住安流,大脑已经失去了对四肢的控制,现在控制着他的骨血的,只有本能。
安流被郝莱搂进怀里,然后郝莱好像失去了力量一般,倒在床上,把安流也带着,躺在了他的床上。
安流身上是沐浴乳的味道,郝莱从来都不知道安流用的是什么沐浴液,他的鼻子只告诉他这种沐浴露带着幽幽的花香,给人一种优雅又性感的意味。明明并不适合安流的气质,却让郝莱在这一刻放不开手。
安流说不出话来。理智告诉她应该快点离开,可是身体骗不了人。郝莱的体温从汗湿的上衣透过来,让安流心跳不已。
郝莱用手揉搓着安流的头发,双唇也忍不住的去靠近安流的耳廓和发尾。
安流的耳朵被郝莱弄的很痒。郝莱的嘴唇很软,安流却不想避开。太过于暧昧,或者说超过了暧昧。安流知道自己在装傻,假装其实这没什么。但是,此时的她却更想知道郝莱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流的头发好香,洗发水和护发素的味道被水汽稀释,让郝莱连呼吸都舒服了太多。他现在只想要这亲密的温度,或者说他也并不知道是什么吸引着他,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好像剩下最基础的反射神经还在工作。
郝莱的手向下,抚摸着安流的背部。接着在腰部的地方,把安流更搂紧一些。
安流的头,被郝莱搂在了他的锁骨,安流轻轻的呼吸着,气流骚扰着郝莱的脖子。于是郝莱又低下头,闭着眼睛,用鼻尖轻轻蹭着安流的五官。从额头,到鼻尖,最后停留在安流的嘴唇上。
安流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以为身体会告诉她,可是从神经深处却只传达了不知所措的电流。于是她微微抬头,从郝莱的鼻尖离开。
郝莱却顺着安流的动作,轻轻的蹭着她的下巴和脖子。他的身体也越躺越低,手甚至向着安流连衣裙尾的方向去着。
安流忍不住有些颤抖。她不想说,但她的每个细胞都在告诉她,她喜欢这种感觉,而且在渴求着更进一步。
慢慢的,郝莱把头埋进了安流的胸口。他的动作终于仅限于此。他毕竟只是个病人,更多的力气也再也没有。等到他终于呼吸平稳,抱住安流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喜欢与天才病男生的恋爱喜剧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与天才病男生的恋爱喜剧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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