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白似是真的被惹火了。手下的一只手撑在了沈未辞身侧的桌面上，而另一只手，则像是灵活且被激怒过后的蛇，搭在了沈未辞的腿上——
沈未辞此时穿着的是齐放为她专门找人设计的队服，小短裙的长度堪堪只能遮住大腿，这会儿因为坐在桌上的缘故，显得还要短了几分。
他很肆意，也是故意。
手搭在沈未辞的腿上的那一瞬间，他不是没感觉到沈未辞小小地缩了一下，他甚至能感觉到沈未辞这会儿正在以不自然的状态在承受着。
但他就是不想收回去。
他甚至还涌生出了一个‘想要更过分一些’的想法。
耳边是沈未辞很急还很混乱，没有丝毫规律的呼吸声，顾一白沉着眸子，眼底的深邃不加修饰的，手落在沈未辞那处时，温度很高，温温热热的温度传到沈未辞的腿上，惹得她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太刺激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后面还有更刺激的。
顾一白似是压根儿就不满足于只是将手放在她的腿上的感觉，那手指灵活的像是盘旋在琴键上的指节，一点一点儿地往上，一下一下，像是直直地打在沈未辞的心上。
而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下，都像是在挑战着沈未辞的底线。
一点一点。
原本不怎么平缓的呼吸，这会儿变得急促得可怕——顾一白耳边是没有丝毫规律的喘息，惹得他想要更进一步，更过分一点儿。
他承认，他大概是真的被沈未辞给气着了。但这种气着了的同时，更多的是这些天来压抑着的不满和郁闷，想要发泄，想要找一个情绪的出口。
他就是不想佯装，就是不想做人了。
明摆着的事情。
想着，顾一白的手一点一点儿地往上，直至指腹碰到了沈未辞的裙摆。他稍稍顿了顿，抬眼往沈未辞那晕着不正常的红色的脸上看了一会儿，到底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顾一白笑着，不怀好意的，声音沙哑着，是魅惑人的：“小朋友，顾哥忍得太难受了。”
沈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