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补充说道：“封某印象中，祁泫没有豢养过猛兽，他也没有咬人的嗜好。”
凤明月点头，在没检查玉清秋尸体前没有发表过多意见，只道：“我来看看。”
封晋便退到了一旁去。
凤明月从随身携带着的包裹里取出了工具。
虽然不如仵作的工具那般齐全，但对她而言，足矣。
不过，在动手前，扭头朝封晋看了过去。
“你要不背过身去回避一下？”
封晋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目光略有些不自在，“嗯”了一声，便转过了身去。
凤明月沉下心神，开始仔细检查起了玉清秋的尸身情况。
足足耗费了一刻钟的时间。
屋子里终于响起了凤明月的说话声。
“很蹊跷。”
皱着眉头说完，凤明月用冰系异能力将手净了净，转过身去看依旧背对着她的封晋。
“你现在可以转过身来了。”
封晋这才动了动。
凤明月看着他，继续说道：“这个伤口我很肯定是人的牙齿咬出来的，你应该知晓祁泫让玉清秋炼制出来的毒丹给人服下后会是什么情况吧？”
封晋颔首，问道：“凤药师的意思是，玉清秋这脖子上的伤口很像是毒人咬出来的？”
凤明月道：“是也不是。”
封晋不解地看着他。
凤明月道：“服用了毒丹的人会出现神智丧失，甚至行动兽化的情况。他们开始疯狂咬伤同类，将正常人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毒人。但，这些毒人都是没有獠牙的。玉清秋这脖子上的伤口，更像是进化后的毒人咬出来的。如果我仅仅是发现这些，我会用这个发现下定论。”
“可我发现了更多。”
凤明月神色越发严肃起来，眼神发沉：“玉清秋体内异能力完全枯竭，仿佛被一股外力硬生生从她体内抽走了一般。这种情况，更像是有人在用她的身体练功、或是弥补身体亏损。”
封晋眼神瞬间就变了。
凤明月看着他说道：“方才来的路上，守卫已经提醒过了，他说北冥判断这座城池是祁泫摧毁的。可你也知道，祁泫从蛊虫反噬，伤又如何能恢复的那般迅速？更别说实力还那般可怖。除非他走了捷径，借用了其他法子恢复身体，并让实力更上一层楼。所以，我现在要问你的是，你可知晓祁泫备了那些阴邪功法给自己用？”
屋子里陷入沉默。
并非封晋不愿意回答，而是他被祁泫控制住，除了听祁泫命令去办某一件确切的事，其他的事情知之甚少。
祁泫虽然相信他，但也并非什么都会告知他。
祁泫的戒心，恐怕比面前的凤药师还要强。
皱眉思索了许久，封晋终于从脑海里扒出来一些蛛丝马迹了。
“祁泫对封某说过，他留了一手保命的法子，他一定会在这场博弈中笑到最后。还有……”
封晋继续苦想着，好半晌后，说出了他知道的最后一点儿消息。
“封某曾经看见他拿着一卷羊皮在看，上面画了东西。中州不少炼毒师手中的阴邪法子，是他提供的，有两个便出自那张羊皮卷。羊皮卷祁泫平日里保管的很严，都是贴身存放的。”
凤明月神色凝了凝，问道：“你可有看清羊皮卷上的内容？”
“未曾。”
凤明月闻言，颇有些失望，但此次验尸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她基本已经确定祁泫是拿玉清秋的性命供给自己。
“好了，我们出去吧。”
凤明月敛神，对封晋道。
封晋应声，走在了前面将门打开。
房门一开，十几双好奇的视线便齐刷刷地望了过来，两只风兽也是如此。
“师父。”
雪天晴颇为着急地喊了一声，看得出她很想知道结果。
其他人也都想知道，不过都没有表现哦太过。
凤明月如实道：“不出意外的话，祁泫受伤后，伤势恢复情况比我们预估的还要慢。他应该是猜到了我们这些人就在他身后追他，紧迫感压力下，他使用出了阴邪功法。”
“或许是不受控制，或许是需要玉清秋的鲜血和异能力，所以他将玉清秋给杀了。玉清秋是一名高阶炼药师，跟在他身边的作用力远比一名暗卫带来的也要大。”
“可他还是杀了玉清秋，这说明杀了玉清秋带来的价值要比玉清秋跟在他身边的价值更大。”
听见凤明月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门口的守卫不由得抬头朝她看了过去，眼睛里带着惊愕。
此话和北冥阁下说的一模一样。
担心目光会冒犯凤明月，守卫又连忙将视线给收了回来。
周围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被凤明月的推论惊到了。
欧阳家主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
他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
“老夫赞同明月丫头方才说的这些，这祁泫不除，中州必然还有更大浩劫。”
原本是培养炼毒师炼毒，搅和的中州不宁。现在更是亲身上阵，自己炼制那阴邪法子夺人性命和异能力。
以祁泫现在的实力，除非是碰到他们这几个高阶异能者，对付其他等阶的异能者岂不是一咬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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