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后，刘鹤已然是气得脸色青紫，目光像是要吃了她。
刘义这时神色慌张地嚷道：“你不要胡说！”
凤明月冷笑：“事发当时在闹市，目睹这一幕的人可不少。”
话落，便站起身来，对冷天霖行了一礼，道：“陛下若不信，可派人去调查。”
冷天霖嘴角隐晦地抽了抽。
不愧是昔日凤大将军的女儿，这张嘴委实敢说，丝毫不怕得罪朝廷武将里的一把手。
不过，他本来就有些不满刘鹤如今张扬的行事作风，所以凤明月今日敢怼刘鹤，倒是正中他下怀。
且，凤明月他也颇为顾忌，这两人结仇，于朝廷而言，其实是有益处的，可以让他二人相互牵制。
冷天霖转瞬间便在心里下了定论。
旋即，拧着眉看向刘鹤，沉声问道：“刘将军，真相可是如明月说的那般？”
刘鹤脸色难看，一时说不出话来。
冷天霖心中顿时便明白凤明月的话一点都没作假了。
他眼底划过一抹暗色，目光转向刘义：“刘义，你来说。”
刘义抖着嘴唇，脸色发白，眼神慌张地朝刘鹤看去。
刘鹤这时不由得后悔自己没做好准备就进宫了。
咬咬牙，道：“犬子固有不对，但凤大小姐当时动手的严重程度，可不止是教训那般简单，而是要犬子的性命啊！”
刘义闻言，连忙点头附和道：“是啊，陛下，她想要微臣的性命！”
凤明月语气冷淡地反问：“如果本小姐想要你的命，你现在还能好生生站在这里？”
刘义一噎。
刘鹤当即就用凶狠地目光朝她瞪了过来。
凤明月眸光淡漠地望了过去，丝毫不惧。
冷天霖不动声色地看着三人交锋的这一幕，缓缓道：“都坐下来再说话，别把气氛搞得剑拔弩张的。”
闻言，凤明月面上并没有多大反应，应了一声“是”，便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坐下。
而刘鹤脸色却更臭了。
皇帝这明显是在敲打他了。
憋着一口郁气应声后，扯着刘义重新坐下来了。
冷天霖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刘义，你如实招来，是不是你冒犯永嘉县主在先？”
刘义支吾着不敢做声，只拿视线往一旁他老子身上瞟去。
刘鹤瞥见对面凤明月讥诮的目光，心头陡生“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脑海里念头快速转了一番，最终咽下一口淤血，一把将刘义从凳子上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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