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看在眼里，不由得拧眉。
“现在天凉了，容易伤风寒，静香你待会儿重新换一件衣裳。”
静香这才注意到自己衣裳湿了，不过却没在意。
“奴婢身子骨强着呢，不碍事，先给您处理伤口要紧。”
凤明月看到她不以为意的样子，故意板起脸来。
“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静香小脸一僵，弱弱地看着她，道：“奴婢听，待会儿就去换。”
凤明月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静香这时也从里间出来了，她取出自己的手帕沾湿热水后，对凤明月道：“大小姐，可能会有些疼，您忍着点。”
凤明月哭笑不得，一时间心里的阴霾倒是被驱散了不少。
这两个丫鬟还真把她当成娇滴滴的千金了。
不过，毕竟是关心她，所以凤明月便“嗯”了一声以作安抚。
寒梅捏着手帕小心翼翼给她擦拭着伤口的血渍，尽量不去碰那些破了皮血肉模糊成一片的地方，生怕弄疼了凤明月。
饶是这样，处理到一半时，看到某只手指指骨处隐隐可见的骨头时，还是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奴婢看着都疼，怎么就伤成了这样。”
凤明月耐心安慰她：“你家小姐比这严重多少的伤都受过，这不过就是破了点皮而已，算不得什么。”
寒梅被她这句话逗得破涕为笑，却冷不丁想到过去凤明月未恢复神智时，她帮着柳氏欺负凤明月的场景，便不由得沉默了片下来。
片刻后，低声道：“大小姐，对不起。”
凤明月一怔。
静香也一头雾水，“寒梅姐，你跟大小姐说对不起做什么？难道方才下手重了？可是大小姐没说你弄疼她了呀。”
寒梅摇摇头，没多解释，只是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看向了凤明月。
“大小姐，您下次如果出去办什么事的话，带上奴婢可以吗？奴婢现在武功进步很多了，跟凤府里的护卫对打，最多能一个单挑十五个。您带奴婢出去，奴婢一定不会拖您的后腿，还可以保护您。”
她想尽可能地赎罪，为过去的所作所为。
静香冷不丁听到这番话，虽然不明白寒梅为什么突然把话题转到这个上面来了，但还是忙不迭地表态。
“奴婢也去！奴婢现在也很厉害的，虽然不能以一挑十，但奴婢一定会再接再厉。”
凤明月哭笑不得地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望着两人期盼的眼神，没狠下心来拒绝，答应了：“行，不过也得分情况。”
寒梅和静香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后面一句话泼了头冷水。
寒梅情绪低落道：“那您要是出远门，一定不会带奴婢和静香的。”
凤明月俏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之色。
这丫头还真懂她。
不过，寒梅却没再多说什么了，叹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来，道：“奴婢先给您把手上的伤处理了吧。”
凤明月见她自己跳过了这个话题，不由得在心里微松了口气。
最终，凤明月两只手包了层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