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贱人！”凤晴思身子发抖，在止不住的惊惧后，指着凤明月的鼻子怒骂出声。
“啪！”
凤明月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脸上，眼睛里淬着寒冰。
“给本县主把嘴巴放干净点。”
凤晴思捂着脸，两片唇瓣直哆嗦，看着她的目光又惧又恨。
凤明月瞧着她，嘴角讥诮地向上勾起一小个弧度，缓缓道：“其实你可以选择的不是么？只要放弃这个胎儿，你就不用服保胎药，也就不用恐惧只能活到四十五岁了。”
凤晴思嗓音尖利：“你不是要帮我么？！又为什么还要算计我？！”
凤明月嗤笑，“那颗药本身就有滑胎的副作用。你以为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一粒保你怀孕的药什么副作用都没有？想要得到，就必须得付出东西。”
看着凤晴思阴晴不定的脸色，凤明月冷冷道：“你如果不需要本县主的帮忙，自然什么忧虑都不用有了。所以，我说你可以选择。”
凤晴思惨白着脸盯着凤明月，唇瓣咬出了血色。
良久，她才压下心头的愤恨，不甘地开口：“你就是在故意玩我对不对？你明知道我想嫁给五王爷，给了我希望，又让我陷入挣扎，你就是想看我笑话。”
凤明月神色不为所动，只淡淡反问道：“是又如何？”
凤晴思一噎，感觉心里的防线在一步步被摧垮，最终捂着脸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呜咽了起来。
凤明月倒是被她这番动作给弄得愣了一下，旋即不耐烦地拧起眉尖。
“要哭出去哭。”
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意。
凤晴思抽噎了一下，仰起头来看她。
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扑过去抱住了她的腿，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
“姐姐，你是天赋堪比南烟阁主公的炼药师，一定有办法炼制出解除副作用的丹丸的，对不对？姐姐，过去是晴思不懂事，求你……啊！”
话未落，身子就被一脚踹了出去。
凤明月在几步远外冷冷看着她：“你是有多大的脸，认为本县主会帮你至此？”
凤晴思刚从地上半撑起身子，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青白交错。
“我……”她咬了下唇，仰起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来看着凤明月，目光楚楚可怜。
“姐姐，晴思知道错了，只要你这次帮晴思帮到底，往后晴思必定给你做牛做马伺候你。”
说这番话时，她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可怜一些，眼睛里的水光恰巧遮住了眼底的怨怼。
然而，凤明月心里门儿清。
“狗改不了吃屎。这是三岁小儿都知道的道理，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糊弄本县主？”
冰冷的讥诮声打破了凤晴思心里所有的幻想，她眼睛里的怨色几乎要遮掩不住。
凤明月瞧在眼底，不免嗤笑了一声。
对这种货色，不给点手段是不行的。
她缓缓开口：“且，本县主记得很久以前就已将你们一家子从族谱上除名，方才你一口一个‘姐姐’，听的本县主心里着实不舒坦……”
凤晴思听她这样说，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
下一刻，如坠冰窖。
因为只见凤明月吩咐道：“寒梅，掌嘴。”
“是。”不远处候着的寒梅应声，快步走了过来。
凤晴思面色一变。
眼见寒梅就要到她跟前来了，她终于彻底认清楚了她和凤明月如今的差距，慌忙朝凤明月道：“永嘉县主，晴思只是一时口误，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晴思这一次……”
寒梅走到凤明月身旁停下，听到这番话，不免看向了凤明月，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