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一点也不相信这样的流言是空穴来风。
尤其是，还扯上了冷君彻和冷君骁。
寒香在听完她吩咐后，就提前下马车了。
马车轱辘继续在青石板路上轧过，马车晃悠悠地回了凤府。
第二天，李书文就亲自过来了。
“小姐，已经查清楚了。”
凤明月顺手递了杯茶过来，示意他说。
即便已经知道凤明月待他们这些属下亲和，李书文接过茶依旧有些拘谨，局促地喝了一口之后才平复下微微起伏的心绪。
“谢小姐。流言起初是从兵部一个侍郎家的夫人来传出来的，那位兵部侍郎有个弟弟，在五王爷手底下做幕僚。”
说到这，李书文不由得看了凤明月一眼，迟疑道:“属下怀疑这件事跟五王爷有关，只不过找不到确切证据，只能从这一层关系上来判断。”
凤明月脸色却已然彻底冷了下来。
“不用怀疑，可以确定是冷君骁的手笔了。”她捏了下手心，略微缓和了些情绪，道:“辛苦你特意跑一趟了，镖局最近经营状况如何？”
李书文见她转移了话题，自然不会再不识趣地说上一个话题，当下便顺着话回答道:“一切顺利，规模又扩大了一番，现在已有一百一十号人，已经有商户找我们承接去南池国走镖的活了。”
凤明月不虞的心情倒是被这个好消息治愈了不少。
她脸上露出了一抹极浅的笑：“做的不错，辛苦你们了，过两日我会去看看。”
李书文也浅浅笑了笑，温声道：“大伙儿看到您过去，一定会更加努力练功。”
凤明月道：“马上就要入冬了，做厚衣裳没？”
“已经做了，不过要抵御帝城的寒冬，衣服还薄了些。属下打算明日去成衣铺子，跟掌柜的订冬日的棉袄。”
凤明月颔首：“钱尽管从账目上划，不能让大伙儿冷着了。”
“您放心。”
凤明月道：“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也有些事要办。”
李书文眸光微闪，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但并未多嘴。
“属下告退。”
凤明月看着他从院门口离开，这才收回视线，脸色也再次沉了下来。
“寒香，让人去备马，你陪我出去一趟。”
寒香任何问题都没提，直接应了下来：“是，大小姐。”
不多时，一辆马车便从凤府门前离开，前往五王府。
“吁！大小姐，到了。”
五王府门前的护卫看到凤明月从马车里出来，全都吓了一跳。
“见过永嘉县主。”
“你们主子在？”凤明月语气隐约夹杂着一丝寒意。
几名护卫对视了一眼，察觉到不对，没敢吱声。
凤明月语气冷厉下来：“在还是不在？”
“什么人怎么这么吵？”
一道娇柔的女声响起。
凤明月看了过去，只见在凤府的马车后停了一辆马车，这句话正是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女人说的。
这时，耳边响起了五王府护卫的请安声。
“侧妃您回来了。”
凤明月微微挑眉，眸光打量了女人一眼。
原来这就是冷君骁选妃时选进府的侧妃，听说是在她离开帝城去找北冥辰的期间接进门的。
“永嘉县主？”对方看到她先是一愣，旋即眼中升起了几分敌意，语气努力保持寻常：“您过来找我们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