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便失了兴趣，窘迫道：“这个属下弄不来，属下写字写的太丑了。”
闻言，零清轻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凤明月忍俊不禁，收了收笑意，看向北冥辰，将毛笔递了过去。
“你要写么？”
北冥辰的字，是她见过的人当中，写的最好看的。
周围众人也不知道谁带的头，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起了哄。
林管家也说道：“姑爷，大小姐方才也写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丫鬟将凤明月刚才写了字的那个灯笼拿过来了。
“这个就是大小姐方才写的。”
北冥辰朝灯笼看了过去，目光落在了凤明月写的那个“福”字上，唇边划过一抹笑意。
“明月的字很不错。”
闻言，林管家便顺势怂恿道：“所以姑爷您也来写吧，这是您跟大小姐在凤府内过的第一个年，一同给所有灯笼题字，多有意义啊。”
凤明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林管家这张嘴一如既往能说。
众人灼灼目光中，北冥辰掀唇，道：“本尊有说不同意吗？”
众人一愣，随即便是一阵欢呼声。
凤明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将毛笔塞进了他手里。
虽然怀疑他方才故意不吭声捉弄大家玩，但并未戳破。
凤明月从旁边小厮手中拿过来一个灯笼，道：“我帮你举着，你在上面写。”
北冥辰微微颔首，提笔便写了起来。
不过眨眼间，一个“福”字便完成了。
周围的丫鬟小厮对书法没有那么深的见解，只感觉这个字写的特别好，别的就说不出来了。
倒是林管家，也是练过书法的，看到北冥辰写的这个字，眼睛都亮了。
这个“福”，笔走游龙，一气呵成。饶是写在喜庆的红纸上，也透着锋芒。
“姑爷的字真好。”
北冥辰不置可否。
凤明月让小厮将这个灯笼拿下去，也接了一个没有题字的灯笼过来，一边捧着，一边打趣道：“你一来就把我风头都抢走了。”
北冥辰看了她一眼，黑眸中隐隐带着一抹笑意。
“我都是你的，你还怕我抢风头？”
凤明月闻言，忍不住失笑。
“这倒也是。”
周围有丫鬟羞红了脸，却又感到歆羡。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在众人的期盼中，除夕终于到了。
凤府已经被装点好，红色的灯笼，精致的窗花，漂亮的年画。整座府邸都喜气洋洋的。
除夕早上，天刚蒙蒙亮，林管家请的戏班子就过来准备了。
这会儿，府上的人也都起来了。
大家都穿上了特意做的新衣裳，以凤明月和北冥辰两人的最为精致。
凤明月穿了一身水粉色的袄子，将她明媚的容貌衬得越发娇艳，一双眸子更是像含着几分情一般勾人。
北冥辰今日是一身白色衣裳，但缝了水粉色的衣边，将他身上冷淡的气质都冲淡了几分。
只不过，他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拧着的眉就没松开过。
“怎么了？不喜欢么？”凤明月问道。
北冥辰表情有几分难以启齿，语气艰涩道：“粉色哪是男人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