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道：“你说。”
“有暗卫打听到，在陀灵门，圣女才是主事人。”
“圣女？”
凤明月微微蹙了下眉。
明明是很圣洁的称呼，此刻听到，却莫名有种邪教做派的感觉。
雷烈颔首：“陀灵门虽然有门主，但门主也要听命于圣女。圣女对门派来说，意味着天选女。”
凤明月拧眉。
她越发觉得这个陀灵门是个邪教了。
且不论以前的陀灵门是个什么样的，但现在的陀灵门，她觉得十有八九就是个邪教。
“这个圣女，要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当上？”
雷烈回答道：“筛选。陀灵门招进去的女孩，都是为选圣女做准备的。”
“圣女只有一个？”
“是。”
“几年一换？”
“这个并不清楚。”
凤明月微拧了下眉，换了个问题。
“那招进去的女孩都是十二岁以下？”
雷烈道：“基本上都是十二岁以下。偶尔也有十二岁以上的，都是相貌极佳的女子。”
凤明月听见“相貌极佳”这四个字，便再次拧了下眉。
“那这些女子有没有离开过山谷？”
“暗卫没有打听到。”
凤明月脑海里隐约闪过些什么，不由得问道：“女子需不需要通过筛选，才能在门派中留下？或者说，竞选圣女失败的，会不会被送出山谷？”
雷烈道：“这个暗卫倒是打听到了。女子只要进了山谷，都不用被筛选。就算竞选圣女失败，也依旧留在门派中。陀灵门中的女弟子，在这个镇子的百姓心中，都挺神秘的。”
凤明月听完，沉吟片刻，问道：“还有其他消息没？”
“没有了。”
凤明月拧眉：“那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混进陀灵门去。渡安山谷中，就一个陀灵门。北冥辰若是在渡安山谷中出事，十有八九就是在陀灵门手里出的事。”
话落，她问道：“你在镇子各处留暗号没？”
“留了。”雷烈颔首。
凤明月轻吐出一口浊气，道：“若北冥辰无事，他若再出现在这个镇子上，看到暗号也能知道我们来了。”
风雪这时苦着脸说道：“我们现在都还不知道主子和零清大哥两个人到底来没来过这。属下跟雷烈大哥打听了，镇子上的百姓说没见到过有气质不凡的主仆俩出现。”
凤明月听见他这个四字形容，略为无语，但又诡异地觉得，北冥辰和零清两人，的确让人一看就觉得气质出尘。
她敛下思绪，道：“我和寒香没打听这事，担心引人怀疑。”
雷烈解释道：“夫人放心，属下是从小孩那打听的。小孩忘性大，不会把这个放心上。”
凤明月点点头，神色微沉地分析道：“可能北冥辰和零清两个人真的没来过这。他们或许在来这的路上，被埋伏出事了，以至于我们至今都打听不到他们俩的任何消息。”
这番话，让房间内的其他三人神色都凝重起来，房间里气氛沉重。
“还有，”凤明月继续说道：“若按北冥辰真出事了这种可能来推测的话，渡安山谷中有奇毒便一定是一个幌子，只是用来骗北冥辰来此的。所以，当初给北冥辰传这个消息的暗卫，也有问题。”
北冥谷出了叛徒。
这个念头让房间里其他三人面色更凝重了。
好半晌，寒香才轻声问道：“那我们来此地的行踪，会不会也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