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敛下思绪，起身福了福身子，道：“我是孟月，跟着青姑过来的。”
女人面色微变，看她的眼神逐渐微妙起来。
“你是青姑选出来接替紫素位置的？”
凤明月神色如常道：“这个孟月并不清楚。”
女人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笑她的谨慎。
不过，倒是没追究这件事，问道：“那你怎么在这？”
“圣女让我留下来服侍一段时间。”
闻言，女人脸上的神色越发微妙了，配上她毁了容的那半边容貌，表情竟有几分诡异。
这时，便听见她说道：“看来我们圣女是有危机感了。”
凤明月没接腔。
女人也没在意，问道：“紫素人呢？”
凤明月道：“在屋子里。”
“哪间？”
凤明月敏锐察觉到这个女人不喜圣女，不过面上并未表现出丝毫异常来。
她抬手指了指其中一扇房门。
女人脸上神色便更加怪异了，目光看着房门，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来，低声道：“原来又去讨好那位了。亏她爬上圣女这个位置，结果到头来就栽在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手里。”
凤明月眸光闪了闪，直觉从这个女人身上能问出许多东西来，便道：“不知姑娘你是？”
女人闻言，收回了视线，看向她，自嘲地笑了下。
“紫素的另一名婢女，浅歌。”
凤明月眸光微闪。
她不动声色道：“我在门派中只瞧见过圣女另外一位婢女，原来浅歌姐姐跟随圣女到都城来了，难怪我没有见过。”
浅歌打量了她一眼，旋即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你这张嘴说话可比紫素讨喜多了，难怪青姑会带你过来。”
凤明月佯装迟疑了一下，才轻声道：“浅歌姐姐好像不喜欢圣女。”
浅歌闻言，神色微微变了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没有否认，只是反问道：“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凤明月轻声道了句歉。
浅歌没在意，大方承认了：“对，我就是讨厌她，甚至是……恨。”
凤明月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惊愕来。
浅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这么乖巧，应该不会在紫素面前多嘴吧。”
凤明月便轻声说道：“孟月不会说出去的。”
浅歌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俯身看向她，素手轻指左侧脸颊。
“你知道我这脸上的丑陋伤疤是怎么来的么？”
凤明月眼睛微微睁大。
莫非……
“看来你猜到了。对，就是紫素那恶毒女人做的。”
顾及到紫素就在不远处的屋子里，浅歌说话说的比较小声，只是脸上的怨恨之色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凤明月神色愕然。
浅歌冷哼，直起身子来。
“当初我和她都是最有希望被选做圣女的人。圣女归宿最好，在门派里还有权利，谁不想当这个圣女？我自然也想铆足了劲得到青姑的认可，可万万没想到紫素这个恶毒的女人会玩阴招，使用毒计害我毁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