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随北冥辰刚下地牢，便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
她怔了下，看向北冥辰。
北冥辰神色淡淡道：“疯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没问出来东西，她就疯了。”
凤明月闻言，问道：“确定不是装疯的？”
“不是。不过，可以确定她是受冷君骁指使，但我们拿不出确切证据，便也没办法拎着人去皇帝面前讨说法。”
北冥辰说这番话时，面上神色越发冰冷。
凤明月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
这时，她也已经看到了冒充她身份的那个女人。
女人被关在地牢里，身上染着血，头发也乱糟糟的。
对方并没有发现他们俩的到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且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凤明月想着北冥辰说的那句“你也认识”，仔细去看女人的脸。
不得不承认，鬼手给人换脸的手法神乎其神，这张冒充她的脸，她自己看了都有几分恍惚。
而眼下，对方脸上和她最大的区别便是额角和下颌处的伤口。
北冥辰目光冷漠地看着疯了的女人，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待会儿我送你回屋休息后，让零清过来处理了。”
凤明月还在盯着女人的脸看，倏地，女人抬起了头来，和她视线对视到了一起。
刹那间，凤明月脑海里闪过一道熟悉的感觉。
“凤晴思？！”她当真惊了惊。
“嗯。”北冥辰神色冷淡。
凤晴思目光定定地盯着凤明月，眼珠子转也不转。
凤明月蹙了蹙眉。
片刻后，一道尖锐的叫声冲进了耳朵里。
凤明月忍不住往后退，这时耳朵上多了一双大手。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替她捂住耳朵的北冥辰。
终于，凤晴思的尖叫声停止了，北冥辰将双手放了下来。
凤明月轻舒了口气，“还真吓了我一跳。”
话音刚落，被关着的凤晴思突然冲到了铁栏杆前。
北冥辰瞬间拦着凤明月的眼神飞身往后退了两步。
凤晴思双手紧紧握着铁栏杆，面容隐隐有些癫狂，视线紧盯着凤明月。
“你是凤明月是不是？你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我告诉你……哈哈哈，你尽管看吧，反正我都已经不在乎了。我输了，输了哈哈，输的一塌糊涂。”
“噗……”
一口鲜血蓦地从她口中涌出，她用手抹了下唇边的血迹，然后缓缓抬起手来放在眼前看了看。
待看到那些鲜红时，一*跌坐在了地上，而后捂着脸哭了起来。
凤明月拧眉：“凤晴思，你是真疯假疯？”
跌坐在地上的凤晴思充耳不闻，只呜咽哭泣着。
凤明月看见她顶着自己的脸哭的像个疯婆子一样，很是不适。
不过这时也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夫君，她说话的声音莫非也模仿了我的？”
刚才凤晴思开口时，她可以确定对方用的是原本的声音。但如果这些天冒充她时，也是用的自己的声音，没理由不露馅。
北冥辰回道：“嗯，不过没你的好听，她学的别扭。”
凤明月思绪被打断，噎了一下，转头瞥了他一眼。
这男人，现在撩她都撩得这么自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