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月有意识的时候，隐约听见耳边有陆续的说话声。
“她怎么还没醒啊。”
“小姐，别着急。刚才医师不是来看过了吗？说是在漠北体力消耗得太厉害了，又没有吃东西喝水，这才昏迷的。您再等等，说不定她待会儿就醒过来了呢。”
“也是哦。”
雪天晴点点头。
侍女这时说道：“小姐，您从中州外边带回来的那些漂亮衣裙不是还没有试过吗？奴婢现在陪您去试，也好借着小姐的光，瞧瞧那边的衣裙长什么样。”
雪天晴摆摆手：“都一个样啦，和我们这儿的几乎没什么两样。若真要说，可能就是我们这边的姑娘家穿的更华贵一些。”
“倒也是。”侍女若有所思，点点头，道：“毕竟，对我们来说，那边是贫瘠之地，很多东西那儿都没有。对比起来，我们中洲的姑娘自是会穿的更华贵好看。可是既然这样，小姐您还从那儿买衣裙做什么？”
雪天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用手指一戳侍女的额头。
“你怎么这么笨呢。买漂亮衣裳，是女人的天性好吗？而且，我说我们这儿的姑娘了穿的更华贵，并不是说人家那儿的姑娘穿的丑。”
“哦……奴婢理解错了。”
侍女吃痛，委屈地捂着额头。
床榻上，凤明月意识这会儿已经渐渐清醒过来了。
中州？
我们这儿？那边？
凤明月心头蓦地一跳，脑海里闪过一抹令她震骇的猜测。
莫不是她来到了莫鸫允所说的那个神秘国度？
推测出说话的这对主仆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凤明月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她看见床榻不远处站着两个姑娘。
一个年纪小一些，约摸二八年华，穿着华裳，头上亦是珠钗叮当，侧脸精致，眉眼顾盼神飞。
另外一个，穿着桃红色裙衫，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一点。
“呀！小姐，她醒了！”
侍女这时注意到了凤明月的视线，当即惊呼了一声。
雪天晴一愣，扭头见凤明月当真醒过来后，便大步朝床榻边跑了过来。
站定后，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凤明月，眼底还带着些许兴奋。
“秋玉说你可能待会儿就醒过来了，没想到还真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话落，又不忘扭头去夸侍女一句，“秋玉，你说话太灵了！”
秋玉嘴角隐晦地抽了抽。
凤明月看着这对主仆俩的神态，心里有了初步判断。
这对主仆俩都挺有意思的。
敛下思绪，她问道：“是姑娘救了我？”
雪天晴点头，许是被“救”这个字取悦了，抬了抬下巴，脸上带着些许骄傲之色。
“是的，我和兄长从漠北内围把你带回来的。”
兄长？
凤明月微讶，道：“多谢姑娘和令兄救命之恩。”
“不碍事不碍事，举手之劳而已啦。”
凤明月眼里闪过些许异样。
能把在漠北内围救一个人当做是举手之劳，如果不是救她的这对兄妹俩不简单，那么就是这个中州的人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