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几道视线眸光晦暗。
玉夫人心疼地看了眼玉清秋，不过这会儿并非她出言安慰的场合，便将视线转向了祁泫。
“祁公子可是看上了雪府这位炼药师？”
祁泫没理会她话中的打探，只似笑非笑地反问道：“若祁某说瞧上了，玉夫人便会将她弄来送与祁某？”
玉夫人面色微微滞了一下。
祁泫却没再说什么，搂着怀里千娇百媚的娆堇儿走了。
玉夫人维持着仪态，对玉清秋和玉清越二人道：“我们也走。”
玉清秋始终未吭一声，微垂着头，将脸上晦暗不明的神色遮掩住了。
待玉府的人也离开斗丹台后，大殿中众人在沉寂了两息后，骤然炸开了锅。
“清秋姑娘居然输了！”
“二十岁的炼药宗师，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敢相信。”
“我现在都还不敢信，怎么会有这么妖孽的人？！”
“不光天赋好，还貌若天仙，将来中州名人册上必定有她一席之地。”
种种议论经久不息。
这边，凤明月一行人回到了炼药盟给他们准备的院落。
雪天晴迫不及待地问出了心头疑惑。
“明月姐姐，你刚才为什么没有答应做那老头的弟子啊？”
她担心是她对穆老的态度让凤明月产生了误会，不由得解释道：“其实他人挺好的。”
凤明月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
雪天晴更加不解了：“那你为什么……”
话未说完，就被雪无寂就喊住了。
“天晴。”
声音不大，但长兄的威严显然传达到位了，雪天晴讪讪闭上了嘴巴。
雪无寂看着凤明月，似乎迟疑了一下。
旋即，开口道：“凤药师可愿同我单独谈谈？”
凤明月一怔，回过神来，压下眼中诧异，点了点头。
雪无寂看向了雪天晴。
雪天晴顿感委屈巴巴，然而还是乖乖地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雪无寂示意凤明月落座，随即，道：“以你的天赋，若加以优秀的老师指导，成功会事半功倍。穆老，便是中州最适合你的老师。”
他的态度也不像刻意在全，而是用平静的语气陈述了一个事实给凤明月听。
凤明月心中颇有些触动，沉吟片刻，不由得道：“今日下午雪公子去见穆老时，可否将我也带上？我有些话想通穆老说。”
闻言，雪无寂面上也没有露出丝毫意外之色，只点了点头，道：“可以。”
凤明月心下一松，道了谢。
而此时，玉府众人休息的院落。
玉夫人将玉清秋紧攥着的手心掰开，见玉清秋掌心果然已经血肉模糊了，不由得心疼地轻斥道：“清秋，你这是做什么？你这双手还要炼药的，就算再不痛快也不该拿自己撒气啊。”
“炼药”两个字让玉清秋竭力抑制着的情绪瞬间爆发。
她一把挥开了玉夫人，神色失控地自嘲道：“我一直以为都自诩天才，可今天我这个天才却比整整小了我五岁的女人碾压了。我求了这么多年的弟子名分，被穆老眼也不眨地扔了给她，偏偏她还瞧不上！母亲，你说我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炼药？从今日起，我已经成为整个炼药盟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