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我做了一个决定。”
雪无寂如是说道。
……
凤明月回了桦园后，独自一人回了屋子静坐冥想。
然而，思绪怎么都无法放空，反倒一直回荡着之前同雪无寂那番交谈。
明明只有寥寥几语，却像烙印一般烙进了脑海里。
变强。
强者。
凤明月默默念着这两个词，最后干脆从床榻上下来，穿好鞋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了。
有徐徐凉风吹了进来，如今已经入秋了，温度已经不像夏天那般高。
凤明月又去取了件披风系上，这才重新回到窗户边。
从住进这间屋子的那天，她就发现了，这扇窗户对着的便是黑河那边的方向。
她坐在窗前往外看，仿佛能瞧见北冥辰也在黑河的那一头看着她一般。
“北冥辰。”
凤明月难得卸去了一身清冷，面上多了些柔和，也添了些疲惫。
“你现在会不会也在为如何变强而烦恼？”
她望着天边，自言自语道:“会的吧，你其实比我更要强，只不过你以前一直都是强者，所以‘如何成为强者’这个问题压根不会困扰你。”
“我翻过典籍了，欧阳府掌管着一座雷系异能力最强的异能晶核矿，有记载说三百多年前有人去过最深处，被雷系异能锻体后活了下来，也成功拥有了雷系异能力。”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也去了……”
凤明月抿了下唇，这部分同北冥辰有关的心思，她从来没有往外说过。
许久后，她才轻声道：“我赌你会活着从矿脉中出来。”
凤明月在窗户旁坐了一炷香时间，待心绪宁静后，这才转身回软榻上重新打坐。
这回，没有再走神。
一下午时间很快过去了，晚上时间凤明月打算用来炼制几炉丹丸。一来，可以精进炼药术，二来，也能完成一部分雪府炼药师的每月任务量。
只是，正当她把丹方上的药材准备好时，房门却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凤药师，雪公子请您过去。”
凤明月一怔。
她下意识想到了白日里雪无寂说的那番话，但依旧是什么头绪都没有，便不由得想到了别的地方去。
走过去将门打开后，问道：“雪公子身体有所不适？”
丫鬟摇头：“并未，奴婢也不知道雪公子找您有何事。”
凤明月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道：“你带路吧。”
“是。”
不多时，便来到了雪无寂院落。
这间院子一如既往的幽静，洒在院中的月光带着些许清冷气息。
丫鬟将凤明月带到院落最边上那间屋子门前后，停了下来。
“凤药师，到了，雪公子在里面等您。”
凤明月颔首，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空荡荡的，雪无寂负手站在屋子中央。
听到动静，转过了身来，一旁的宫灯照亮了他半边脸。
凤明月看着他，心里划过一抹奇异的感觉。
只是没待她多想，便听见雪无寂道：“凤药师，将门关上。”
凤明月看了眼这间什么都没有的屋子，一头雾水。
不过，到底没有怀疑雪无寂有坏心，便应声将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