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辰和凤明月都瞧见了这人，但都没往心里去。
凤明月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渗出来的泪花，正要再说些什么，腰间便一紧，整个人被男人用力揽在了怀里。
“夫人，慎言。”
男人垂着头看她，俊美的脸上黑漆漆的，同今儿个这雾蒙蒙的天空格外应景。
凤明月差点憋不出又要笑了，然而还没来得及再次笑出来，便听见男人沉声道：“晚上夫人会后悔的。”
“……”
她现在就后悔了。
“夫君。”
凤明月讨好地笑着开口。
北冥辰松开她，将她身子扶正。
“夫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也能摔为夫身上？”
凤明月懵了懵。
随即，便听到了两道恭谨的声音。
“学生见过北冥阁下。”
凤明月扭头看去，见到两名学员在她和北冥辰跟前行礼。
北冥辰淡淡应了一声，牵住了凤明月的手。
“夫人，走吧。”
他们俩走出没几步，凤明月便听见了方才那两名学员压低了声音的议论。
“北冥阁下和凤药师真恩爱啊。”
“是啊，不过我一开始还以为北冥阁下要情不自禁亲凤药师呢，没想到只是凤药师摔倒了。”
凤明月：“……”
她抬眸看向北冥辰，幽幽道：“夫君可真会随机应变。”
北冥辰淡淡道：“夫人这么夸为夫，已经晚了。”
凤明月：“……”
凤明月不是很想面对会在今晚到来的事情，便索性回避地不去想。
走了好一会儿，到欧阳明的院落门外了，正好碰到欧阳绥从里面出来。
欧阳绥看见凤明月的时候，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打招呼道：“凤药师什么时候过来的？”
凤明月也浅浅笑了下，道：“一个时辰前。”
欧阳绥问道：“是来找家父的么？”
“嗯，想过来拜访一下欧阳家主。”
欧阳绥便笑道：“进来吧，家父就在里面。”
话落，自己率先进去了。
北冥辰问道：“欧阳不是要出去？”
欧阳绥解释道：“本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今日不是没课吗？打算去黑市看看能不能淘到些有用的东西。不过，你和凤药师都来了，我就不出去了。”
一行人说话间，欧阳绥已经领着他们夫妻俩进了厅堂。
“坐吧。”
欧阳绥招呼了一声，又吩咐下人沏茶，旋即说道：“家父在书房，我去叫他。”
北冥辰颔首：“有劳。”
欧阳绥离开后没多久就回来了，身旁还跟着一位精神抖擞的老者。
欧阳明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北冥辰身边的凤明月。
饶是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一句“骨相便是美人”。
凤明月站了起来，恭敬地打招呼。
“见过欧阳前辈，多谢前辈在漠北救了北冥。”
欧阳明爽朗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其实那日也是老夫和华老头的错。要不是我们两个老头子折腾出了大动静，北冥小友等人也不至于昏迷过去。”
凤明月笑道：“还是得感谢您将北冥和零清他们带出了漠北。”
“现在说这话便见外了。”欧阳明摆了摆手，在矮桌对面盘膝坐了下来，招呼凤明月也坐下，随即道：“老夫把北冥小友带回来，是捡到宝了。北冥小友在欧阳府帮老夫办了不少事，而且华老在收了他做弟子后，也给了老夫许多好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