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明月不由得惊了一下，扭头看向他：“你和祁泫碰上面了？”
“嗯。”
北冥辰神色未变，脚步未停，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事。
凤明月却是担心的：“他没对你动手吧？”
北冥辰本来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此刻却被她这句话给逗得哭笑不得，停下脚步朝她看了过去，道：“夫人这是担心我打不过祁泫？”
凤明月摸了摸鼻尖：“不是怀疑夫君的实力，只是担心夫君。”
北冥辰心里一软，安抚道：“他没动手。”
凤明月松了口气，问道：“祁泫是怎么知道你要去见大长老的？”
“应该是安排了人盯着大长老。”
北冥辰握着她的手，两人继续往前走。
“那接下来夫君打算怎么办？”
“等。”
“等？”
凤明月疑惑了一瞬，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见周围没人，她这才问道：“夫君是说等雇佣会大长老主动想办法避开祁泫的耳目找我们？”
北冥辰略一颔首，道：“封麟在我们手上，大长老必然比我们更着急。”
凤明月舒了口气，道：“那便等吧，就是不知道祁泫会打算怎么做。”
北冥辰眸光略微深了深。
祁泫此人行事出其不意，也不得不防。
第二天，雇佣会大长老那边没有任何动静，祁泫那也没有动静。
在学院里，祁泫和北冥辰碰上时，也只似笑非笑地打着招呼，丝毫未提及那天的事，好似一切都被掩藏在了平静的表面下。
第三天，凤明月他们要等的消息依旧没传来。
不过，董明成那边却是出事了。
酒楼，董明成忍耐了两天的痛楚，终于等到“时机成熟”将满脸纱布拆了。
当怀着激动和兴奋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时，眼睛里的喜色陡然僵住，瞳孔渐渐瞪大。
片刻后，铺天盖地的惶恐布满了整双眼睛。
“怎么会这样？！”
董明成崩溃地看着镜中的脸，手颤抖着想摸脸，然而目光触及脸上流脓的疮口，又快速将手缩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
他再次喃喃了一声，旋即发了疯似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应该啊，我的方子不应该有错，药材我也都用对了，脸怎么会没有好？”
许久之后，董明成重新看向铜镜，目光触及镜子里面满脸浓疮，面容恶心又可怖的人时，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将镜子砸了，又将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好好发泄了一通后，董明成理智才逐渐恢复，他顾不得处理脸上的浓疮，拿起帷帽戴在头顶上后便直接出门了。
不多时，找到了玉夫人安排在九夜城中的人。
对方跟他碰面过几次，认得他了，看到他大白天出现，惊了一下。
慌忙看了眼周围，见没人注意，才压低了嗓音问道：“董宗师，您怎么……”
话未说完，便被董明成阴郁的声音打断。
“我要见你主子。”
玉夫人的手下一怔，确认道：“您要见夫人？”
董明成恶狠狠威胁道：“快去给我传信，我今天就要见到她！”
玉夫人手下听出他语气不对，便也不敢掉以轻心，答应了下来。
“好的好的，小的马上就去学院找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