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讶异地看着他。
北冥辰将信递了过去。
华老接过，狐疑地往信上看去，随即奇道：“这不是穆老写给明月丫头的信么？”
“嗯，您看第二页的内容。”
听见北冥辰的话，华老便直接看向了第二页内容。
片刻后，苍老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凝重之色。
“又是有人失踪，且是炼药师。”他看完信，将信纸放下后，沉声对北冥辰道：“炼药师失踪的事如果是有人在背后策划，可比学院十名学员失踪的事要严重得多。”
华老眼底浮动着一层阴云，心情比表现出来的还要沉重几分。
北冥辰黑眸看着他，不着痕迹问道：“老师打算如何处理？”
华老道：“这信上穆老也没有说明是哪些地方有炼药师失踪了，老夫先派一部分执法会的人手去丘都帮忙，看看能不能查出些蛛丝马迹。唉，今年冬天不好过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夫这心里委实不踏实。”
北冥辰突然开口：“莫非是乱世将至？”
华老脸上表情突然滞了一下。
即便只是一瞬，依旧被北冥辰和凤明月两人捕捉到了，夫妻俩默默在心里留了个心眼。
华老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也许是吧。”
话落，便转移了话题。
“北冥，你接下来加强对学员的训练程度。”
北冥辰神色如常地应下了。
“好。”
华老面色一缓，道：“有劳你们夫妻俩跑这一趟了，你们先回去吧，老夫安排人去执法会传老夫命令。”
北冥辰颔首。
拉着凤明月的手同他告别后，夫妻俩便相携着离开了院子。
两人一走，华老脸上的神色便一点一点沉了下来，眼睛里多了些愁绪。
“本就乱世将至，又是谁在这种关头给中州制造乱子？”
老者喃喃的叹息声消散在屋子里，没有旁人听见。
回到玄院后，夫妻俩心灵相通地往厢房里走。
随即，关门了房门。
在桌边坐下后，凤明月才问道：“华老的表情有点不寻常，是不是他同秋宿一样，也很清楚地知道乱世将至的事？”
“不好说。”北冥辰坐在她对面，道：“夫人可还记得我曾经同你说过的？”
凤明月一点就通：“你指的是华老建议学院的举动有疑点这事？”
“对。”
凤明月脑海里划过一个可能，眸光微闪：“我们先假设华老同秋宿是同一类人，那华老建立学院，培养顶尖学员，是否便是为了平息接下来的乱世？”
“不无可能。”
“那我们要把秋宿的话转告给华老么？”
北冥辰沉吟片刻，才道：“再等等。”
凤明月打量着他神情，问道：“夫君，你是不是有别的发现？”
北冥辰也没瞒她，道：“我们之前怀疑祁泫是乱世的祸端，若华老也知道乱世即将到来……”
顿了顿，北冥辰问道：“夫人可曾看到华老防备祁泫了？”
凤明月心头微微一震，仔细想了想华老对祁泫的态度，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华老对祁泫行事方式虽不喜，但并未防着他。否则，也不会让他参与到学院的建设中来了。当然，也不排除华老想把祁泫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这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