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凤明月长叹了口气，感觉头有点疼。
昨晚她是不想北冥辰折腾，便提议说盖一床被子就行。本以为这张床够大，晚上睡觉不会出什么事，谁知道一早醒来她居然在北冥辰怀里。
一定不是北冥辰将她搂过去的，是她自己……
凤明月虽然不记得昨晚睡着后发生了什么，但心里面很肯定北冥辰不会贸然那样做。
无奈抓了下头发，女人脸上难得浮现出了懊恼的情绪。
算了，她就当这部分记忆也失忆了。
做好了心里建设，才将鞋子穿好，去梳妆台梳发。
不多时，北冥辰从楼下上来了，端着一盆热水进屋。
凤明月看到他，下意识想到早上醒来那一幕，忙别开视线，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北冥辰看破不说破，眼底快速掠过一抹笑意，开口道：“夫人过来洗脸。”
“好，马上。”
凤明月应了一声，将手中梳子放在桌上，便走了过去。
她洗脸的时候，北冥辰便在一旁看着。
“掌柜已经做好早饭了，待会儿我们下去吃了便可以走。”
凤明月洗好脸，用自己带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问道：“那个店小二呢？”
“还活着。”
“活着就行。”
夫妻俩说这两句话时的口吻如出一辙，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毛巾给我。”
北冥辰伸出手去，“我收拾收拾，夫人可以先下去。”
“好。”
几天的相处下来，夫妻俩之间的气氛已经比较比如了，凤明月也知道越是客气会越破坏气氛，便痛快应声了。
随后，便系上披风，从屋子里出去了。
“凤药师。”
楼下，临渊看到她从楼梯下来，打了声照顾。
凤明月颔首：“早。”
掌柜的看到她，只觉得又看恍神了，担心冒犯到贵人，连忙收回了视线。
“大人，早啊。”
他没敢正面看凤明月。
“早。”
凤明月同样回应了一声，走到了临渊那桌坐下。
整个大堂就只有他们几人。
店小二在临渊旁边那个座位上，见到凤明月在这一桌坐下，连忙朝凤明月露出了个讨好的笑容。
过去了一夜，许是临渊给他服了药的缘故，他比昨晚那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要好很多了。
凤明月视线没有再他那张谄媚的笑脸上停留太久，看向了他穿着的那件厚袄子。
“这件衣服是？”
凤明月好奇问了临渊一句。
临渊道：“找掌柜买的，属下担心他今日还未到地上便冻死。而且，白日里，他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太扎眼了。”
凤明月了然。
主仆俩神情都很平静。
只有店小二心里面欲哭无泪。
扎眼的是他被一直拎着好吗？还有他身上皮开肉绽又焦黑的伤口，哪个不比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扎眼？
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被雷系异能力打。
如果过了这一劫他还能活着的话，以后他再也不惹雷系异能者了。不，他还是回去种田算了。
便在这时，木质楼梯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