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为什么?”车内的中年人颇为疑惑,多嘴问了一句。
陈思危一摆手,“你听着这惨叫没有?这就是夏神医叫唤的,你再不赶紧过去,他就要被打死了!”
“哎呀!小王,快点帮忙!”中年人脸色一边,跟副驾驶的司机吆喝一声。
紧接着,二人下车,开了后车门,费劲巴拉又小心翼翼,将一名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老者给搬抬了下来。
陈思危此时就站在一旁瞧着呢。
好家伙,要是照着这二人的速度,一等他俩把这病人给搬到芳婶家,那夏御钟和陈家农,早就该被芳婶打死了!
“来来来,我帮你们一把。”陈思危瞧的心急,朝前一迈步,自己动手。
“谢谢,谢谢了……哎!你慢点呀!我家老爷子病的很重……”中年男人上一秒还在跟陈思危说谢谢,下一秒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因为,陈思危动作幅度太大,这中年男人担心自己的老爹出意外!
扛着病重的老头来到芳婶家门口,陈思危腾出一只手来敲门,导致被抗在肩膀上的老头缓晃晃悠悠,一副岌岌可危要掉下来的样子。
跟在后面的中年男人和司机,不由得心中又捏了一把冷汗。
“芳婶!开门呀!有人找老夏看病来了!”敲响门,陈思危吆喝一声。
“少来这套!上回你们就用这个借口骗俺的!这次不好使了!”很快,伴随着夏御钟的惨叫声,以及鱼竿被折断的“咔嚓”声,门那边传出了芳婶的怒喝。
“啊这……”陈思危一瞬间有些无语。
因为芳婶说的对,上回自己帮助老夏避免挨揍,使得就是这招呀。
“婶子呀,这会真的是有病人,俺看着病人病的还挺重的,您虽然脾气火爆,可是却也当了一辈子好人了,这病人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您说您这么一个老好人,良心上能过得去吗?”
陈思危太有和中年妇女打交道的经验了,一番苦口婆心的话语,顿时就脱口而出。
“咔嚓”折鱼竿的声音停下了,夏御钟也不再叫唤。
芳婶也沉默了。
很快,房门打开了。
“呦,你小子还真没撒谎,快进来吧,小心点哈。”开门一瞧真有病人,芳婶马上就正色起来,把自己的脾气收起,从陈思危手里把病重的老头接过,将其扛在了院子里。
这个过程,搞得中年男人和司机额头又是一阵冷汗。
芳婶的动作更虎,可比陈思危还要粗暴许多!
天知道自己这是带着老爷子来看病了,还是来受虐了!
“没瞧见有病人吗?蹲那摆弄你那破鱼竿干啥?赶紧过来给人瞧病呀!”芳婶安顿好病重老头,扭脸瞪了一眼抱着鱼竿抹眼泪的夏御钟,没好气的吆喝道。
“哎,瞧病!瞧病!”夏御钟抹了把眼泪,恨的咬牙切齿,一边嘟囔一边朝前走。
“哎!要不……算了吧?等哪天您心情好了,我们再来……”一瞧夏御钟这气呼呼的模样,中年男人不敢让他给自己家老爷子瞧病了,急忙闪身拦在了病重老头跟前。
“你什么意思?”夏御钟本就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眼下,这中年男人可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没……没什么意思呀,就您今天的情绪好像比较激动,我这不是担心……”中年男人尴尬一笑,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明白。
“瞧不起谁呢?”夏御钟不乐意了,一跺脚,一撸袖子,“医者父母心!给人瞧病的时候,我什么情绪都压的下去,起开!让我看看他是怎么了!”
一伸手,推开中年男人,夏御钟便给病重老头把起脉来。
还真就如他所言!
先前还情绪激动的他,现如今,手一碰到病人的手腕当时就平静了下来,整个人正经无比,瞧不出一点情绪化的模样!
瞧见夏御钟这副模样,中年男人心中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暗道一声,高明!专业!不愧是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