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柠檬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力道之大，以至于血渍都沁了出来。
迟少杰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平静轻巧地地仿佛在叙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你喜欢他，会记住所有和他相关的他的喜好，知道他喜欢去的地方，知道他的口味，知道他以前喜欢看的电影，甚至知道他的脾气。”
“几个月前你刚回来的时候，有一天苏韵依和你走在一起，你心情很低落。”
迟少杰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几分涩，他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你让我带你去庭舒院，那边有棵梧桐树。那是你和他第一次相视一笑的地方。”
“不要说了！”
季柠檬向后倒退了两步，眼底红着，情绪有些失控，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迟少杰，“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这些事情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迟少杰垂眼凝着她，眼里有着隐隐的复杂在流转，有几分不舍，也有几分自嘲。
季柠檬的余光看到了摊在迟少杰书桌上的一本笔记本，瞳孔猛地一缩！
那本笔记本她不要太熟悉！
记了好几年的本子，她怎么会不认得？！
季柠檬奔过去，一把拿起笔记本。
上面清晰的字迹仍存，似乎经年，依然未变。
季柠檬轻合双眼，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转身跑回迟少杰的面前，“迟少杰，你说过会尊重我，你为什么要看我的日记本？这本日记本是哪里来的？”
迟少杰已经没有力气再和她争吵。
良久的沉默。
“对不起。”
迟少杰微微抬眼，看向季柠檬的眼底没了感情，也并不想解释缘由，“第一次，最后一次。”
迟少杰手上的动作很快，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看向季柠檬，“很抱歉打扰你的生活，干扰你去喜欢你想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