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苏韵依的声音里不含笑意，几乎完全敛去了平日里在季柠檬面前温软优柔的模样，声线平静如水，带着几分干脆利落。
没有恭维，也没有亲切。
迟少杰沉思了两秒，开了口，“你和季朔是什么关系？”
苏韵依想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就被堵在了喉咙口，发不出声音。
知道自己有些失了态，苏韵依微怔了两秒迅速回神，轻笑，“迟少果然是迟少，那串数字过了这么久还记忆犹新。”
迟少杰淡然着，“我追踪了这么多年的手机号，自然记得。”
“不要扯开话题，告诉我，你和季朔是什么关系。”
迟少杰微眯着眼，抓住重点就不放手。
苏韵依嘴角的笑容渐渐地，一点、一点地消失，半晌，她轻轻开了口，“少爷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我拼了性命也要守护着的人。”
拼了性命也要守护着的人......
“他真的还活着？”
迟少杰一向沉着的声音里透着星点激动，语调一下子就上来了。
“是。少爷还活着，一直都活着。”
苏韵依的声音有些低。
“是他让你联系我的？”
思索了片刻，迟少杰低沉出声询问。
只有这一种可能。
苏韵依不可能是迟晗夕的人，如果是迟晗夕的人，他不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