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几年不见，残忍不少。”
迟少杰假意玩昧地啧了两声。
季朔瞥了迟少杰一眼，一边走向自己的书桌，淡然着，“五年七个月十七天。名义上的失踪和消失，我已经忍了五年七个月十七天。不残忍一点，怎么把失去的东西，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况且，我对苏韵依并不残忍。”
迟少杰轻轻挑了挑眉，“这怎么说？”
季朔沉默了好一会儿，微微抬头看向迟少杰。
“她一早告诉过我她喜欢我，问我能不能接受一个喜欢我的人留在我身边做助手。那一次我就明确告诉过她，我可以接受一个喜欢我的才能超群者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助手，但我有喜欢的人，跟她不可能。一旦被我发现她在工作中有任何表露出私人感情的地方，我不会姑息。”
“她当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季朔停顿了一会儿，“我给了她时间，后来她确实让我确信了，报仇，她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听完，迟少杰却沉默了良久。
“小夕知道么？”
季朔抬头瞥了他一眼，“知道什么？”
“知道她是我的助手，还是知道她喜欢我？”
迟少杰嘴角轻勾，“知道她既是你的助手，也喜欢你。”
季朔很淡然，没什么波澜，“我说过，苏韵依想留在我身边做助手，必须遵守的一条规则就是在工作上不可以表现出任何私情，否则不需要我说，她自己就会离开。”
那就是知道是助手，但看不出喜欢。
这要爱得有多深，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过这是人家自己的事，迟少杰也没理由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