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念雪和余小舒两人都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了办公室。
顾念雪坐在位置上打呵欠的时候瞥见了余小舒愧疚的眼神。
“干什么呢，我又没什么大事，缺少点睡眠晚上补回来就好了。”顾念雪揉了揉余小舒的脑袋。
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她抱着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
她没有去问余小舒到底怎么了。
但是每个带着乐观开朗面具努力生活的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吧。
正这样想着，顾念雪面前突然站了一个同事，眼睛下面和她是同款的黑眼圈。
“顾念雪，我问了一下，是你住在我隔壁吧。”
来者语气不善，顾念雪没有出声，听她说了房号以后，点了点头。
结果那人脸色瞬间难看，声音顿时尖锐：“我不知道你昨晚在和哪个男人鬼混，但是麻烦你能不能小声一点？大半夜在鬼哭狼嚎，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话设计部的同事都听见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张舒抓住了关键字。
“呦，和男人鬼哭狼嚎，顾念雪，你口味还挺重的吗？”
张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顾念雪，言语间的意思耐人寻味。
她的一句话，成功的把其他同事给带歪，一时之间，她们看顾念雪的眼神都不对味。
顾念雪深呼吸了一次，她对着住隔壁的同事说道：“吵到你是我的不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在和男人鬼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经常这么干，不然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有这种想法？”
隔壁同事的脸色变幻了一秒，她愤怒地指责：“顾念雪，你还狡辩！”
“谁不知道你作风败坏，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喜欢四处勾引男人！我说你大半夜和男人鬼混这有什么错！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尽管知道很多人都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恶意，但是亲口听到的感觉还是不同。
顾念雪呼吸一窒，正想反驳的时候，身边的余小舒先出声了。
“造谣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余小舒看着隔壁同事，“昨天晚上是我在念雪这里借宿，我喝醉了发酒疯，念雪照顾到我很晚，并没有你说的什么男人！”
隔壁同事表情慌乱了一瞬，轻嗤一声，“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我这算是防患于未然！”
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这么不要脸，余小舒也算是长见识了。
她生气地说道：“你应该要给念雪道歉，而不是继续诬蔑她的清白！”
“道歉？我有必要给这种人道歉吗？”隔壁同事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像你这种傻兮兮的人才会觉得她清白。”
那人啧啧几声，然后自觉很有理的离开了。
余小舒握紧拳头，要不是顾及这里是办公室，她真的很想和她干一架。
垃圾！
就在这时候设计部的门突然被人打开，程安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一出现，设计部的人瞬间变了一副态度，尤其是和张舒扎堆玩的那些人，都一副为程安安马首是瞻的样子。
设计部残余的几丝不对劲的气氛被程安安敏感的嗅到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顾念雪一眼，然后假装好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念雪的表情怎么这么不对？”
“总监，你怎么还关心这种人？”张舒愤愤不平地说道。
她觉得自己家天使女神关心顾念雪这事像是给她嘴里塞了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