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受不了。”司北南看着挡在车前的程安安，实话实话，“是根本不愿意。”
司北南如此直白的拒绝让程安安身子一颤，她咬了咬下唇，不甘心的问道。
“是因为顾念雪吗？”
说起这个，司北南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眸光一厉，语气也变得更为冷淡。
“你今天特地把我带去病房的时候，难道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程安安本意是想着让司北南看到顾念雪和许千越亲密的样子，他就会心灰意冷。
可没想到，司北南已经在意顾念雪到这种地步了。不仅连司老爷子的话都不听，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跟她算起了账。
程安安始料未及，她想着与其扯谎让司北南更加厌恶自己，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
“我承认我是想试探一下你，但是北南，你不觉得不值得吗？”
司北南想起刚刚在病房里发生的一切，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让程安安找到了机会，她趁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顾念雪有意，但是，顾念雪喜欢你吗？”
这个问题刺到了司北南的痛脚，他的眸子里满是戾气，语气更是冷厉无比。
“你闭嘴！”
“我就不！北南，你清醒一点！”
程安安不顾司北南难看的脸色，顶着他的威压，说了他不喜欢、也不愿意承认的话，“你真的感觉不到顾念雪是喜欢许千越的吗？她和许千越情投意合，眼里根本没有你，你为什么还要浪费这么多精力在顾念雪身上？”
“你给我闭嘴！”
“司北南，如果你真的喜欢顾念雪，何不让她幸福，成全她和许千越？”
成全两个字让原本怒到极点的司北南突然笑出了声。
他虽然怒，却也异常冷静，目光沉沉地看着程安安，他讥讽地反问道：“成全？成全了他们之后，然后和你订婚？”
程安安的意图被看破，她也不慌。
挺直背脊，她坚定地回道：“是，北南，我喜欢你，虽然你现在可能不太喜欢我，但是我有这个信心！”
司北南毫无犹豫地回道：“不好意思，我没有这个信心。”
“程安安，我之前说过把你当妹妹，但你要是真不想……”说到此处，司北南停顿几秒，冷笑道，“那你就什么也不是。”
说完这些话以后，司北南车也懒得开了，绕过程安安便走出了司宅。
这一次，程安安没有追上去。
她又气又恼又带了几分伤心，站在原地好半天，最后气得把路边的石子当成顾念雪的脸，一脚踹飞了那颗石头。
一周后，除了右手还尚未恢复完全之外，身子已无大碍的许千越召开了董事会议，顾念雪也在场。
他直接把司北南进程安安办公室的监控调了出来，而后对着众人解释道。
“顾念雪并未泄露她的设计稿，说得更明白一点，她的设计稿是被司北南给偷了，她也是个受害者。”
本来看到监控视频里的司北南，就已经够让人震惊的了，而许千越的这一番话，让在座的人更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