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雪在客厅窝了好一会儿以后，余小舒才开门进来。
“念雪，你不知道，刚刚司总的脸色实在是太可怕了……”
简直像是要吃人。
比程星轶看着还可怕，不过大概是因为程星轶生气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表情。
余小舒心有余悸地坐在了沙发上。
她看着团成一团的顾念雪，不由得问道：“念雪，你和许总，你们……”
余小舒苦恼皱眉。
不知道该怎么问。
“我们什么也没有。”顾念雪直接回答，声音闷闷的，听着不是很开心。
怎么会？
余小舒在心里讶异。
她明明记得许千越是打算借机和顾念雪告白的，这件事他也和自己说了，不然昨天她不会走的这么痛快，还彻夜不归的。
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顾念雪居然是在对面过了一夜。
而且对面住的还是司北南？
这个世界未免有点乱。
余小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顾念雪自己主动地说了。
“学长又和我告白了，但是我，我拒绝了。”
顾念雪咽下心中的苦涩，终于把话说完整。
“为什么？”余小舒惊讶地问道。
顾念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
昨天许千越也这样问了她。
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回答的是什么。
“对不起学长，我们不合适。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这样的人，和你在一起只会成为你的污点，让你饱受他人的诟病……学长你不用说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你好心帮了我这么多忙，我不能忍受，也不能原谅，你因为我而沾上的麻烦。你在我心中是一个优秀又耀眼的存在，我希望你在别人眼中也是这样的人，所以……对不起。”
顾念雪含着泪把这些话说完以后，不敢再看许千越的眼神，拿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逃出了这家餐厅。
她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和余小舒陈述了一遍。
余小舒先是一脸惊愕，随即抓狂道：“念雪！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们既然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在一起呢！就因为这种原因，放弃许千越，你的心不会痛吗！”
“我也很难过啊……”
顾念雪抬起头，满脸泪水的样子让原本痛心疾首的余小舒哑然。
顾念雪一抽一抽地回道：“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是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总觉得和学长在一起，我能带给他的不是麻烦就是厄运，而且他的母亲也不喜欢我，要是知道他和我在一起，学长和她母亲的关系闹僵了应该怎么办？”
余小舒：……
她是真的没想到，顾念雪居然想了这么多。
一时之间，余小舒的心里也有些堵得慌。
她坐到顾念雪身边，然后抽了几张纸，替她擦干净眼泪以后，把人揽住。
“别哭了，对不起念雪，我刚刚不该那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