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完了之后，司北南认真地给顾念雪科普了一下法国的贴面礼，并且解释他和安娜是认识多年，顾念雪和她是刚刚认识，所以只有他行了贴面礼，而顾念雪没有的原因。
“谢谢，但是我还是知道法国人基本礼仪的！”
而且她刚刚震惊的不是贴面礼本身，而是司北南主动的这件事，她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提醒道：“那天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也别装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司北南皱着眉，觉得顾念雪简直莫名其妙，“你有什么话直说，不用在这里卖关子。”
司北南都这样说了，顾念雪也直言道：“两周前我和小舒约在恒茂商场见面，坐在三楼咖啡厅外面的座位上，我亲眼看见你把拉帕雷格林纳之珠给安娜……”
“你看见了？”司北南先是问了一句，然后又想到顾念雪并不能听见他和安娜在说什么，稍稍松了口气，面不改色说道，“所以呢？”
所以什么？非要她直说吗！
一个多亿的拉帕雷格林纳之珠都送出去了，还不能代表什么吗！
顾念雪攥紧手指，突然有些生气，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立场生气，而且也觉得自己的气有些莫名。
于是，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扯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说：“我觉得你们郎才女貌，还挺般配的，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司北南，是个男人就坦坦荡荡地承认喜欢安娜，也好……
顾念雪的思绪突然一断，也不知道自己要也好什么，也好离开司北南？
这个想法一生出，顾念雪发现自己的情绪给的直接反馈不是轻松，自由，快乐，而是难过。
难过？
顾念雪被自己惊到了，与此同时，她又想起之前小舒问她到底在生什么气。
她明明和司北南是合约夫妇，有必要生气吗？
这来自心底的诘问让顾念雪思绪乱糟糟的。
“顾念雪。”
耳边响起司北南的声音，顾念雪收起思绪，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不过好在司北南因为昨晚熬夜加班，精神有些不济，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只是对她丢了句：“有病就早点去看医生，得臆想症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罢，司北南把座位一调，毯子一裹，眼罩一带，开启了休息模式。
顾念雪却全然没有司北南那么轻松，她把手背放在额头上，遮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想，她到底在发什么疯。
就在她心绪乱成麻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因为顾念雪开的是飞行模式，再连上飞机上的无线，所以还能够接受微信消息。
她点开一看，居然是许千越发来的，内容是祝她能够拿下Boucheron的春季封面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要是放在之前，顾念雪会看着这条消息想很多，可现在，她的脑子里却全是司北南，全是问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的事情。
所以这一次，她很快就将许千越的消息抛之脑后。
飞法国是十个小时，顾念雪因为心烦意乱，睡不着，就闭眼了两个小时，所以到要下飞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疲倦无比，气色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