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见自家小姐出神,以为小姐又在想着如何抗旨不嫁二皇子。
“小姐您答应我,不久便要成婚了,切不可再出别的岔子。”春雨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眼下又千叮咛万嘱咐。
虽说二皇子自小便落了残疾,但再不济也是皇子,小姐在固执又岂能真的抗旨,公然抗旨可是要掉脑袋的。
“成婚?!”慕安离转身,一脸匪夷所思。
“小姐……”春雨带着几分哀求,“您莫要再装糊涂了,与二皇子的婚事乃是圣上钦定的,若是不从是要掉脑袋的!……”
慕安离吃惊地坐在椅子上,慌不择及地端起一杯茶匆匆饮下,逐渐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浮现。
知道实情后,慕安离也只好接受。
不可否认的是她还有点期待,谁让她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一直是单身狗呢?
自那日起,慕安离有种错觉,她好像被人轮流守着。
看着春雨一脸紧张的模样,慕安离心想实锤了。
“就这种雕虫小技!”在连着观察了几日后,慕安离总算摸清了这些人的规律,只有早膳之时才会有空子。
又是一日大早。
“他们走了吗?”慕安离盖着被褥,整个人蒙着,只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望着。
春雨推开轩窗,看着厨房送膳食的婢女离开别苑,随后点点头道:“是,已经走了。”
闻言,慕安离笑逐颜开,掀起被褥一跃而起,“那我们也要走了。”
慕安离择了一件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三千青丝用发冠束起,配了一支羊脂玉的簪子,整个人气度翩然,带着白净文人的书卷气。
一旁站着的春雨,神情犹豫懊恼,语气谨慎万分道:“小姐,您听奴婢一句劝,别去灯火会了可好?”
慕安离瞧了瞧铜镜里的自己,随后又拿出锦盒里一支簪子在春雨发边比较,“这个与你正配,如何?”
见慕安离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春雨无可奈何,“都是雀儿,若不是雀儿告诉您灯火会,您也不会去……”
慕安离去全然不顾,大步流星地朝院外走去,“春雨,我都在这小院里憋了四五日,总该容我透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