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聚酒吧
酒吧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客人,托尼说的那些话引起了陈同的重视。
虽然满桌子的好酒好菜,然而酒桌上的气氛挺沉重的。
小赵东张西望,确定周围无人,他才悄悄的凑到陈同的耳边低声说道:“我怎么感觉今晚很不对劲儿啊!医院不会出事了吧?”
陈同沉吟了片刻,胸有成竹的说:“不会,里面里面有我们的人在看着。”
表面上看,警方都把警力布置在外围,对古镇医院不怎么重视,实际上只是外松内紧。
本身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绝妙计划,只有给予他们足够的时间和不受干扰的活动空间,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才会悄悄的露头。
医院里面的义工非常多,想要准确的区分大家的身份,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敌人的行动计划还不是很清晰,所以大家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毕竟,幕后大老板还没有现身,一定要沉得住气才行。
否则,让幕后大老板听到一些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那么所有的计划就算是失败了!
小赵听了陈同的话,没再说什么,警力分布不同,大家的分工也不同,而他和身旁的一群司机,他们的任务就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让人察觉到不对劲儿。
“来……来……大家喝酒,玩的尽兴啊!”小赵兴冲冲的拿起酒瓶,挨个给大家倒酒。
执行任务是禁止饮酒的,不过特殊情况除外。
酒吧里面的服务员都是杨萍的眼线,如果一群人来消遣,最后滴酒不沾,那才是大问题。
“干!”
“干!”
……
皓月当空,繁星闪烁,犹如一幅美丽绝伦的画卷从天空落下,沉浸在波光粼粼的河底,若隐若现,忽明忽暗。
僻静狭窄的古巷里面,蜿蜒曲折,月光铺洒在粉墙黛瓦之上,一抹黯淡的影子悄然落在光洁的青石板路面。
整齐堆砌的石墙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移动着。
“陈队……”鸦雀无声的巷子里忽然响起了声音,声音很轻,像是故意压低声音的喊叫声,随风消散在空中。
忽然一个人影从漆黑的角落里闪出身子,月光照耀在他的脸庞上,光影分明,俊朗的面部轮廓上镶嵌着两颗闪着耀眼光芒的黑眸,神色冷峻,嘴唇紧闭,目光犹如刀锋般锐利。
这个人竟然是陈垒,神出鬼没多日,甚少在镇上现身的他,今夜竟然出现在了空荡荡的街头。
而他所处的位置仅仅和古镇医院相隔两条街,原本应该嘈杂热闹的医院,今夜却显得格外的诡异,络绎不绝的人群出出进进,却都轻声轻脚,噤若寒蝉。
“情况如何?”陈垒神色淡然的瞅了一眼站在他面前一身黑衣打扮,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嗓音低沉的问了一句。
“果然和您猜测的一样,瓷土矿里面搬出的纸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了医院的仓库里。”
陈垒听到汇报,轻轻点头,“嗯!知道了,继续暗中监视,不要轻举妄动。”
今夜注定是不同寻常的夜晚,犯罪分子正加班加点的实行他们偷梁换柱的计划,说来真的是他们的狂欢夜。
黑衣人郑重的点头,“收到!”身影一晃,眨眼间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的。
陈垒在黑衣人离开之后,他抬眼瞧了通往陈同所住别墅的街道,毫不犹豫,健步如飞的往前走去。
陈同一行人半醉半醒,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离开酒吧往住处走。
托尼躲在门口的角落里,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直到最后变得模糊不清,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他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陈同他们回到家,发现孙嫂已经睡了,特意给他们留了门。
一大~波的人浩浩荡荡的回到家,虽然已经非常的小心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了一些动静,把正在熟睡的孙嫂给吵醒了。
陈同他们刚走到客厅,孙嫂披着一件外套,应声开门走了出来。
“小陈,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咦……一屋子的酒气,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孙嫂眼神里面带着幽怨,嫌弃的用手掩住口鼻,好好的空气愣是被熏天的酒气给弄得很污浊。
“孙嫂,实在是不好意思,吵你睡觉了!”陈同干笑着往前走了一步,回头望着大家东倒西歪的模样显得很尴尬。
“没事……赶紧把这些人扶回房间休息吧!喝酒消遣也是要适量的,否则非常伤身体!”
孙嫂非常无奈的瞅着眼前的一堆醉鬼,唠叨了两句就回房睡觉了。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之后,陈同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口干舌燥的他一口气灌了大半瓶。
就在他拎着半瓶水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细微的声音,像是树枝断裂的声音,他随手把水瓶搁在桌上,掏出别在身后的手枪,蹑手蹑脚的的往声音传来的位置走去。
皎洁的月光下,陈同看到一个黑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拔腿追了上去。
“谁?出来!”他神色警戒的站在竹林的旁边,厉声喊道。
倏的,斑驳的树影里走出一个人,月光照耀在他的脸上,陈同目光尖锐,眼神非常的好,一眼就认出是陈垒。
“原来是你!”看到来人是陈垒,确定是虚惊一场,还以为是敌人潜入呢!
陈垒神色淡然的走到他跟前,“你的警惕性还不错。”很少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现他的踪迹。
陈同的表现倒是让他刮目相看,随机应变的能力也很优秀。
“是你大意了!也就是我,换了敌人,你必死无疑。”陈垒的本事不应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偷偷潜入竟然发出如此大的动静,这绝对是行动大忌。
“你应该说……我是故意弄出动静引你过来的!”他早就发现陈同在客厅,为了引他出来见面,故意踩在地上的枯枝,发出声响。
陈同没有吭声,狡辩也好,事实也罢,根本不重要,他倒是好奇陈垒的来意。
“我们不是刚见过面,你现在悄然出现是因为什么?”陈同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