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属六队中唯有苏名称和蒋天渊没有接到任务,获得功勋。
苏名诚的不满已形于颜色,无需多言。
而蒋天渊这个身形魁梧,沉默寡言的大汉,却是一言不语,他面上无喜无悲,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甚至没有朝唐宁看上一眼。
这倒让唐宁有些惊奇,就连张朝阳,吕舫,于彦这三名获得了任务奖赏的人都对他投来羡慕、嫉妒甚至敌视的眼光,可蒋天渊却是不为所动,眼观鼻,比关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也不知此人是天生性子木讷还是城府极深。
余乾对苏名诚狂悖无礼之举似若未见一般,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或许是早已习惯,见怪不怪了,只听他继续说道:“前月本部发生的一些事你们应该都听说了,此事惹的不少非议,流言蜚语纷纷扰扰。”
“昨日在联队直属议事时,黄师叔特别交代,禁止本部弟子散播谣言。若有人妄加私议,蛊惑人心,将严惩不殆,取消其今后入聚灵阵修行的资格,并罚一年禁足。”
“你们要多加留意,不要在这时候触了霉头。”
“是。”几人纷纷应道。
“来年的薪俸因本部近期突发状况,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具体什么时候发放到时候自然会通知你们,反正少不了便是。”
“还有聚灵阵的名额,也要相应推迟。”
“再说说今年直属大队的情况,直属大队一共经费………”
余乾絮絮叨叨的说了约莫一两个时辰,从直属大队谈到整个联队,最后宣布议事结束,率先离开了大殿。
“哼!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短短几月之间居然就接到了两个任务,论能力,论资历,他哪一项够格。”张朝阳眼见唐宁紧跟在余乾身后出了大殿,神态不满道。
“你没看人家步伐跟着多紧?要不然能有这个机会吗?”于彦嘴角微微扬起,面带嘲讽之色。
吕舫意味深长道:“不知他是钻刺打点哪条门路,上面居然对他这般照顾,只怕这个队里,以后更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
“蒋师弟,你怎么不说话?若不是他来横插一脚的话,今年的任务名额中肯定有你的一份,他这是把你的那一份给抢走了。”张朝阳道。
蒋天渊摇了摇头,闷声道:“谁来都一样。”
说罢便出了大殿。
“哼,真是个闷葫芦,被人抢了饭碗也不吭一声。”于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哼道。
三人陆续出了大殿,各化遁光而去。
…………………
入夜,余乾洞府前,一道遁光激射而去,现出一鹰钩鼻男子身形,正是直属六队弟子吕舫。
他一挥手,符箓没入里间,不多时,浓雾朝两侧翻涌,清出一条通道。
吕舫身形一闪入了里间,来到主室,对盘坐潘团上的余乾躬身行了一礼:“拜见师叔。”
“你来了。”余乾淡淡道。
吕舫手中一翻,拿出一个木盒双手奉上道:“师叔,这些年多承您关照,今日年末,弟子祝师叔来年事事顺心,万事如意,区区薄礼,聊表心意,万不嫌弃。”
余乾接过其手中木盒,打开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面上浮现些许笑容:“你有心了,坐吧!”
“谢师叔。”吕舫依言入座:“师叔,弟子有一事不明,斗胆请教。”
“什么事?”
“本队新入门的唐宁师弟,今日听您所述,他一共完成了两件宗门任务,获得五十点功勋奖赏,这其中之一嘛!九月二十三号那件我知道,是去调查风云商会袭击商船一案,可这九月七日,那一件所为何事?恳请师叔明言,以解弟子心中之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次他曾参与伏击坤彦商会的商船,因此得了三十点功勋,此事因被任师叔嘱咐要尽量保密,所以没有大范围流传开,你们故而不知。”
“原来如此,师叔,有一句话弟子不知当问不当问。”
“此间就你我二人,不必客套,有话就说吧!”
“是,弟子有一事好生不解,这个唐宁不过是清海穷山僻岭选拔的宗派修士,能够加入本宗已是天大的福分了,如何初入本队,就能拿到两个任务名额,按照资历和修为,怎么也不该轮着他,这上面想必是有人关照?”
余乾轻哼了一声:“看来你对我做的决定很不满啊!”
“弟子不敢。”吕舫霍然起身:“师叔不要误会,弟子之所以有此问,就是知晓此非师叔本意,否则也不会如此愚惫,当面相问,弟子纵有一身虎胆,也不敢不满师叔的决定。”
“这件事你就不要多做打听了,你只能告诉你,上面的确有人打过招呼,要对他多加照顾些。”
吕舫点了点头:“师叔,您知晓,弟子在本队这么多年,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只要是您交代的任务,从来都是尽心竭力去完成。”
余乾摆手道:“今后的事儿谁都不好说,你也知晓,本部现在这个情况,局势很乱。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会为你尽量争取的。”
“多谢师叔,那明年聚灵阵的名额?”
“议事上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现在本部所有事宜都相应往后推迟,等形势明朗再说,现今没有人敢私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