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谈吧!咱们不宜过多干涉,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但若他们能看的对眼,咱们自然没有棒打鸳鸯的道理,白师兄,南宫师姐,你们说是吗?”见两人远走,姜清阳微笑说道。
白啸天点头道:“姜师弟说的是,这次带锦堂来,目的也只是让两人会个面而已,至于能不能成事,还得看两人的意愿。再者说他们也都不是孩子了,这种事自然得自己做主,强逼是不可能的,咱们只是起一个牵桥搭线的作用。”
南宫暮雪道:“我倒是觉得这两人挺般配的,虽说是让他们自己做主,但咱们也得尽量撮合撮合,以免错过了一段好姻缘。”
“若是两人都互有好感,自然得咱们长辈出力撮合,南宫师姐尽管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对他倒还挺满意的。”
且不说三人殿中闲聊,白锦堂与姜婉容两人出了厅殿,一前一后漫步在湖畔边。
“姜师妹,冒昧造访, 扰你清净, 还望勿要见怪。”
“父亲早和我说过此事了,知晓你们今日要来。其实你们也不是为此事第一次登门拜访的客人,相信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明白。”姜羽桓面上仍挂着和煦的微笑:“实际上我也不赞同这种捆绑式的求偶手段。”
姜婉容眉头微蹙:“捆绑式求偶?白师兄这说法倒很有几分新奇。”
白锦堂道:“难道不是吗?就好似一只花枝招展的雌性孔雀,总会引来很多雄性孔雀的关注, 在其决定配偶之前, 求偶的雄性孔雀会络绎不绝。”
“这是动物本性,人也未能例外, 可叹的是咱们修士以脱离凡俗, 得道求仙为目标,最后还是脱离不了动物本性, 可见成仙得道不过是妄谈罢了。”
“若非迫于贵府姜师叔祖的压力, 你不会与我再此相会,说到底咱们两人不过是某种交易的工具,配偶只是两者间联系的一种捆绑方式。”
姜婉容点头道:“白师兄的话倒也不能说错。”
“那姜师妹的理解呢?”
“我更倾向于是一种货物交易,只不过这个货物有点特殊罢了, 又或是奇货可居, 由于货物自身的价值, 使货物有了一定的选择权, 但货物终究是货物, 卖主不出手, 只在于买方开出的价格不够高而已。”
“有件事儿我一直很好奇, 不知当问不当问。”
“白师兄有什么话直言无妨。”
“我听闻姜师妹早年给自己立了一个规矩, 化神期之前不考虑结成道侣之事, 为什么要定在化神期?”
“还能为什么,不过是想增加点价值, 希翼能待价而沽,卖个好价钱罢了。”
“抱歉, 贵府的事情我不应该多问。”
姜婉容淡淡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是公开的秘密。我虽生在姜家, 母亲却只是一个婢妾,大族里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白师兄想必也很清楚。”
“作为棋子用于联姻拉拢关系, 稳固家族实力, 是我摆脱不了的宿命,而我唯一能够争取的就是让这一天来的尽量晚一点,使自己更具备些价值,能够卖到一个家底不错的卖主手中。”
“所以, 如果你们认为买下我能够得到姜家的大力支持就错了,父亲膝下还有两个儿子, 都是嫡母所生, 至于族中那些堂哥更不计其数。我对于本府而言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货物,价值并不高,甚至可能比不上一件重要的器物。”
白锦堂微笑道:“我不这样认为,人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姜师妹不必妄自菲薄,或许有一日你会达到超过姜家所有人的成就也未可知。”
姜婉容道:“我听闻姜师兄在贵部时常有主张联合魔宗和妖族的言论,还受到过不少人的抨击, 有这回事吗?”
“不错, 早年间我有过这般说辞,也受到过一些斥责。”
“那么现在呢?”
“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