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友勿需担忧,我已答允尊祖母带你回去,先前打听的你在这望西川内,因此我特向尊祖母取来此信物。她说是此银簪是你家中唯一嫁妆,你一见便知,如若道友信得过我,我现就带你离去,看谁敢阻我。”萧墨白道。
苏娇弱摇头凄怆道:“祖母孤贫耄耋老人,身无一物,公子悯其孤弱,怜其诚心,故出手才助,一水之恩不过托辞耳,谁人不晓。公子侠义之士,娇弱敢不推心委信?只是恐以区区贱命连累了公子。公子可知这望西川是何人所有?”
“我来此地不久,人情不知,只听闻是窦家的产业。”
“窦家是我们秦川的名门望族,其家族中有三名筑基修士,公子虽修为精深,想必不是那筑基修士敌手,若救出娇弱,等同于与窦家为敌,届时窦家筑基修士出手,岂不害了公子。”
萧墨白哈哈大笑:“别说是筑基修士,纵是他窦家有元婴修士坐镇,我亦无惧,且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安可失言与妇孺老人。你只问你,愿不愿意随我离去。”
苏娇弱见他满面英气,豪气凌云,被他气魄所震连连点头道:“公子若能救得娇弱出去与祖母相会,娇弱愿世代与公子做牛做马。”
语毕倒身便拜,而后继续说道:“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当有一个详尽的部署及计划,不然恐妾身未脱得虎口,反害公子命丧于此。”
“你所言有理,不知此楼中可有筑基修士坐镇?”萧墨白点头道
“平日间窦家筑基修士并不来此,但这段时间以来,窦家窦博伦与乾易宗两名筑基修士频频来此畅饮。”
“哦?”
“那他们现在可在此楼中。”
“今日并未见他们来此。”
“好,此时正是良机,只要楼内无筑基修士,其他人不足为虑。”萧墨白道,就要拉她离去。
“公子且慢,筑基修士虽不在此间,但阁楼守卫力量颇强,硬闯恐不是办法,难以功成。”苏娇弱赶忙说道
“他们有多少人?”
“共有七人,都是窦家弟子,其中两人已修至炼气十层之境,他们手中还有三副玄灵弩,一副一阶战甲,这些都是我无意中打听到的。”
萧墨白略一沉吟:“你有什么好的法子。”
苏娇弱道:“此事性命攸关,不可鲁莽行事,单凭公子一人之力,恐难硬闯,再加上妾身这个累赘,更难逃脱他们魔掌,妾身之意当联合其他人等,部署周祥后一同发难,方可逃脱其魔掌。”
“你的意思是?”
“此地女修皆是被受窦家逼迫所致,妾身先与她们暗中联络,她们必会响应,届时骤起发难,以有备攻无备,不愁事不成。”
“哦?原来如此,既是被其逼迫,为何不逃?反而受其驱使。”
苏娇弱哀戚道:“想逃走谈何容易,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凡俗女子,皆是被窦家虏来,才步入修士之列,窦家在秦川大量搜罗有灵根的少女,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教以其修行之法,能够蛻丹步入修行之道的十不足一。”
“蜕凡之后,窦家便逼良为娼,迫使习秘术,稍有不从便严刑拷打,又挑选一部分人修行炉鼎密法,以自身灵力反脯他人。”
“他们手段残忍,对坚决不从的女子,动辄剥皮抽筋,却又不彻底杀死她们,日日折磨,许多人惧此酷刑,只好顺从,不然哪有人愿意将自身做炉鼎的。”
萧墨白怒道:“好啊!原来还是个贼窟!窦家如此残暴,难道就没有人敢于反抗吗?”
“窦家早有防备之策,公子见此地女修皆是一二层修为,可知是为何?”
“为何?”
“窦家之人彻底掌控被其迫害的女修,每日在她们体内下灵力禁制,不许其修行,只在出来接客时才解除她们身上禁制,若有不从者,便严刑拷打,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下禁制,那你等当如何施为?”
“望西川来耍乐的修士,大多在晚间,因此从卯时到辰时这段时间内,会解决她们身上灵力禁制。”
“你有什么好的法子?”
“首先要想办法弄到那三副玄灵弩和战甲,在起事之时,里应外合,最好能让他们分散人手,想个法子将两名炼气十层修士调走,我有一计,或许可行。”
“什么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