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苑说罢,随着众人而去。
谢湛抿唇,偷偷看萧长亭黑掉的脸,强忍住笑意。
辛慕苑这套说辞,他不久前才刚从小白兔陈煜卿嘴巴里听到。当时还好奇这套神经质的说辞是谁编的,今日他心中大抵有了答案。
曹可宁摇头,红着眼睛解释:“陛下,事情真的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与世子并无任何关系,陛下大可以派人去查!若妾说的是对的,那辛慕苑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萧长亭凝视曹可宁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查!”
洛沁摆摆手,带着人离开。由杜明月招待着,继续未结束的欢庆。
天牢内。
辛慕苑枕着手臂躺在大牢的硬石床上,瞧着二郎腿等候发落,先前的五十大板因为谢湛的求情暂时留着。
谢湛过来探望时,她正哼着小曲儿,怡然自得。
“在皇上面前撒谎,你真当陛下不敢杀你?”谢湛拉着脸,故意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那张清冷的脸再搭上故意装出来的严肃,显得他如同冰山般。
辛慕苑“嘻嘻”一笑,翻了个身捧着脸说:“我没有说谎哦,她的心上人的确是你。”
这下轮到谢湛慌了:“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辛慕苑说的很真诚,“陛下是明君,想来已经去寻找证据了,是非对错很快就可以知晓。”
谢湛舔唇,高冷的样子绷不住了:“我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甚至没有见过她。”
辛慕苑笑得神秘莫测,道:“你说你不认识她我相信,你说没有见过我不信。你不用在这里发誓,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谢湛的脑袋嗡嗡的,恍恍惚惚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听墙脚的萧长亭,身子不由得一颤,差点再发一次誓。
萧长亭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派人大肆彻查曹可宁。不到半日的时间,果然搜寻到不少的“证据”。
但实际上能够证明曹可宁与谢湛有关系的证据少之又少,靠的全是辛慕苑的那番话在他心里种下的种子以及辛慕苑用内力在曹可宁手腕上打下的印记。
辛慕苑到底还是挨了板子,在大牢里哎呦了好半天,曹可宁也好不到哪儿去,被皇上以不贞的名义剥去贵人称号打入冷宫,待春席过后送还曹家。
谢湛因此受到牵连,从正三品侍郎贬到从三品,曹家与谢家算是结上了梁子。
“辛慕苑,你果然是个灾星。”谢湛扶额,想不明白辛慕苑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辛慕苑回答的非常坦然:“想装绿茶没装明白。”
“我呢?”
“想脱关系没脱干净。”
“……”
好想动手。
“你为了给自己脱关系,把我拎出去?”谢湛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眼底还是浮现出愤怒。
可那股愤怒更多的是来自伤心。
辛慕苑心虚地眨眨眼,撇开目光:“这不是装绿茶没装明白么,这要是弄明白了,绝对牵连不上你。”
这五十大板挨得值,回去得好好翻翻卫灵儿给自己的绿茶大典,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