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心感到非常的难过,眼角都拉了下来,道:“夫人,我诚心对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李诗蕤被他的话逗乐了,转过身与他掰扯:“曹大人,我护国公府与你从未有过交集,我湛儿被贬职还是受你女儿曹可宁拖累。如今,你的女儿已被陛下打入冷宫,我的儿子也已经与我脱离关系,你现在又想如何谋害我护国公府?”
曹贵心装不下去了,脸色变得铁青,道:“夫人,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提不好吧?”
李诗蕤眼眸淡淡,高傲矜贵:“所以过去的事情便可以否认发生吗?我儿子连你女儿姓甚名谁都不知,更别谈见过。你女儿爱慕我儿子却还要想尽办法入宫攀附皇上,本就是三心二意水性杨花之人,事发之后还要拖累我的儿子被贬职,你曹家人未曾想过前来道歉。如今,又突然出现告诉我儿子与辛慕苑之间的关系如何亲密,挑拨我与儿子之间的关系,你又是何居心?”
曹贵心没想到李诗蕤一介缺心眼的妇人竟能想这么多,惊讶的同时又十分嘲讽。可怜她想了这么多,却没有一样是与曹贵心的想法对上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现在谢湛与护国公府脱离关系,早晚有一日也是要回去的。便是护国公府因为谢湛的事情与陛下的心中存了一些隔阂,但也不够他吃的。
与护国公府对付,与找死没什么区别。
他今天来,只是想给这位尊贵的护国公夫人打打眼药,给辛慕苑找点麻烦:“夫人,您可真的是误会我了。便是湛不把你们放在心里,那也是你们的家事,与我没有关系。我只不过是瞧不下去了,所以想要给夫人提个醒,不要再每日以泪洗面,抬起头,从悲伤里走出来,多看看外面缤纷的世界。”
李诗蕤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这段时间以来,有太多的人和她说过这种话。但说这些话的,大多是想要攀附护国公府的富豪或者是权贵,说这些话也并非是真的担心李诗蕤又或者是想要安慰她,就是想要在李诗蕤的面前混个眼熟。
待日后她振起精神,就会想起她们这些在她最悲伤的时候陪伴过她、安慰过她的人。
还有些就是平日里与她不对付的夫人们,借着安慰的名头过来嘲讽。
曹贵心安慰的方式……倒挺特别?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安慰我?”
曹贵心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听出来还是装糊涂,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感谢倒是不用,大家都是被辛慕苑所害,你我本不必结仇。”
李诗蕤心中一动,面上并无表情,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询问:“你打算如何?”
曹贵心冷笑,道:“辛慕苑如今黏上世子,无非是因为她认定了你们早晚有一日会将湛认回去。若是您不将湛认回,那辛慕苑坚持到最后岂不是扑了一场空?”
李诗蕤目光冰冷,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冰寒刺骨。
只不过这笑,是对曹贵心,还是对辛慕苑,就说不准了。
她道:“曹大人说的是,若非是辛慕苑要推曹贵人下水,被发现后反咬一口,我家湛儿和你家可宁也不会受这样的惩罚,这么算来,你我共同的敌人的确是辛慕苑。你我两家为了自己儿女的事情受尽痛苦折磨,可湛儿却像没事人般与她这般亲密,的确惹人心寒。”
“如此,就不能怪为娘的狠心要与他断绝关系到底。曹大人放心,这件事我回去后会与夫君说,我夫妻二人,坚决不会将湛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