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松山还不知道自己被跟踪的事情,从东陵离开一路来到了商会,指名点姓地要找陈阳。
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个松山是商会的人,因而前去通报。陈阳出来后,松山担心陈阳不认账,完全不避人,掐着腰嚷嚷道:“陈阳!你当初分明和我说合同不会出问题的,为什么东陵布庄的人会知道合同的瑕疵?现在,他们要我补偿五万真丝绸,我去哪里给他们弄那么多的真丝绸?我不管,这事儿你得帮我!”
陈阳的脸色顿时变了,一阵青一阵白,恼道:“松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合同,什么东陵布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为什么要补偿你?”
松山气的声音更大了,指着陈阳嚷嚷道:“老子就知道你个小王八蛋不会承认!当初是你看我贫穷所以给我出主意让我白得东陵布庄的真丝绸,转眼夏至一定能换来不少的银钱!现在出事了,你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够了!松山,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诬陷我?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商会的人,你为了拿到五万真丝绸补偿东陵布庄,就要牺牲我是吗!”
“什么诬陷你?谁诬陷你?陈阳,如果不是你出那馊主意,我现在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简直令人唾弃!”
“我令人唾弃?你连东陵布庄都敢招惹我还没过问你的罪责!现在你出了事,想要寻求商会的帮助不好好地求人,竟然利用诬陷想要逼迫甚至白得商会的帮助!实在是可恨!来人,将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给我赶出去!并将他从商会除名!”
“陈阳!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松山被人架住胳膊往后拖,用力地瞪着自己的腿表示反抗,唾沫星子乱飞。
“等一下。”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阳的身子僵住,缓慢地转身,立刻又换上一副狗腿的笑脸,道,“呀,这不是辛老板吗?您这两日不是身体不适吗?怎的出来了!正是变天的时候,您得好好休养,小心病情加重了!”
辛慕苑懒得理会他,微抬下巴,冷眸看向松山,问:“他是什么情况?”
陈阳的脸色青了青,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当场将松山灭口!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说:“辛老板,这是松山。前些日子不是用了点不好的手段在东陵布庄惹了点事儿吗?东陵县令判他偿还骗走东陵布庄的五万匹真丝绸,他拿不出来,就想从商会欺诈些出去。”
“有这样的事情?”辛慕苑的眉头拧了起来,道,“那他胆子可真大,主意都敢打到商会来。”
松山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明白过来,突然大笑起来,嚷嚷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皇商辛老板吧?我告诉你,事情根本就不是陈阳说的那样!他欺骗了你!所有的所有,全部都是他一手策划!为的就是打压你!为了把你从皇商的位置拉下去!哈哈哈哈!可笑你还在为商会效力,殊不知他们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弄死你!哈哈哈哈!只要你死了,皇商的位置空出来,他们就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到时候,商会是谁的都还不知道,哈哈哈哈!”
陈阳的脸色铁青,有辛慕苑在,他又不敢让松山闭嘴,只能试图安抚辛慕苑,道:“辛老板,你听我说,这全都是此人的一派胡言!商会与辛老板交好,怎么可能会伤害辛老板以谋取自己的利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什么是比辛老板与我们联手所能获取的利益更大,便是为了自己,我们也不会伤害辛老板的!”
辛慕苑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嗯?”辛慕苑相信的如此之快,反倒是让陈阳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