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侍者走到苏年年身边,托盘上放着一支装着琥珀色液体的高脚杯:“这是马克先生让我给您送来的,请您务必赏脸。”
果然,马克在不远处朝她举了举杯,那猥琐的笑容让苏年年觉得恶心。
沈郁廷正在不远处跟人说话,没注意到这边,苏年年只好硬着头皮拒绝:“抱歉,我不会喝酒。”
侍者表示这样他会很难办,进退两难的时候,苏年年的视线落在了另一边一个一直站在那手里端着茶水的侍者身上:“这样吧,我以茶代酒......”
她急于脱困,却没有注意到远处马克得逞的表情。
没过一会儿,苏年年就觉得有些脸热透不过气,她走到人少的地方远远的看着沈郁廷。
“你没事吧,我扶你去房间休息。”
苏年年一惊,想说不用,却发现自己全身没有力气,她几乎是被人半拖半抱地上了楼,丢在了房间的大床上。
马克脱掉自己的上衣,光着的上半身满是肥肉,他看着全身无力的苏年年,猛地咽了一口口水。
苏年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全身燥热不堪,可却心里冰冷,她慌乱的摇着头,徒劳的挣扎。
“...别碰我!”
不在人前,马克原形毕露,他拉住苏年年的手腕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这婊子!跟我难道不比跟一个残废更好!”
他猛地扯下苏年年礼服的领子,来自陌生男人的压迫感和碰触让苏年年本能的恐惧得全身发抖。
“不..不要.....”
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膀,东方女性的小巧骨架让马克十分兴奋,他将拼着全身力气试图爬开的苏年年拖回来!
苏年年满脸眼泪,绝望的反抗着。
哐当!!!
马克被巨大的撞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扭过头,看见的就是满脸怒意,眼神阴冷的沈郁廷。
“沈?沈总你--?”马克惊住了!
整个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身体还僵硬地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两只肥爪更是扒在苏年年的手臂和肩膀处。
看着进来朝着他走的五个大块头的壮汉保镖:“沈总,沈总你这是什么意思?”马克惊慌不已。
沈郁廷视线落到大床上那具充满着绝望气息的瘦弱身影上,黑眸里闪着火光,咬牙吐出一个字:“打。”
声音相比地狱的阴寒更甚。
声音还未落,沈郁廷划着轮椅朝着床边快速过去,手背上青筋紧绷。将大床上已经昏迷却仍然泪流不止的苏年年轻轻抱到腿上。
马克看着朝他围上来的壮汉,惊慌忐忑,对着沈郁廷离开的背影大呼:“沈总,之前在楼下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马克已经被五人踹到地上围殴。
回到家中,大床上的人儿虽已经是昏死,身子却不住的轻。卷翘的长睫上还挂着晶莹
的泪珠,眼泪从眼尾划至侧鬓,消失在墨色青丝里。
床边,轮椅上的男人背对着窗户,透过的月光泻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放在腿上的长指轻微动了一下,沈郁廷盯在苏年年身上的眼神禁不住心底深处的触动化成一抹怜惜。
将那只红肿冰凉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沈郁廷的身子一点一点朝着苏年年倾近,冷硬的面孔松了一丝。视线灼灼的盯着女孩儿泪痕遍布的苍白小脸,男人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深暗。
“不要,妈妈....不要.....”昏睡中的女孩儿突然两手朝着空中抓去,似是陷入可怕的梦魇呢喃恳求。
沈禹的动作顿住,僵硬而又生冷。眼神突然一转,懊恼又可气。
床上的女孩儿还在不停的呓语,声音细小如蚊。饶是微微蚊声,在这沉寂的房间里,也听得一丝清晰。
“学长,救我,学长......”无意识的低语传至沈郁廷的耳朵里,尤其苏年年声音里那种希,沈郁廷眼神一冷,直接将苏年年的手大力甩开。
苏年年的手被重重抛在空中又打落在床上弹起,如此动静,苏年年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苏醒的迹象。
学长?哼,这顾子萱到底还是有本事的,勾搭这个勾搭那个。
一下子想到那天回来的时候苏年年身上披的那件男士西装外套,沈郁廷直觉这个学长肯定 和那天的西装外套有关。
沈郁廷着还在睡死如猪却仍味动着唇瓣呢喃学长的苏年年,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攥的咯 吱作响。
叫来佣人,两人抬着满满一桶冰冷的凉水,直直的朝着苏年年倒去。
“啊!”一声惊呼,苏年年被刺骨的冷水泼醒,刚睁开眼睛半坐在床上,就对上了那双阴厉要吃人的黑眸。
苏年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细瘦的双臂环裹着自己,眼神闪烁着一点点后退。但脑海里那幕屈辱的画面又一次次冒出来,一双蒙着水雾的大眼睛直直的瞪向沈禹。
“先生真是好心宽,我倒是头一次知道你是喜欢和别人分享的。戴绿帽子这种事你做的倒是很随意。”
许年年牙齿紧咬着,唇趣毫无血色,一字一句的迎着沈郁廷的目光讽刺他。
宴会上的那段交易话术他们说的是那么的轻松寻常,而她,她在他们那些人眼里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之宰割。眼泪一滴接一滴,砸到凌乱的被单上,越想越屈辱,越想越痛很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