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又病了。高烧不退,身下......撕裂。
主卧室,沈郁廷又没去公司。视线落在凌乱的大床上,床单还是湿的,褶皱凌乱里,还掺杂着丝丝点点的血迹。
外面是隔壁房门开合医生出来的声音。脑海里映上女孩儿毫无生气的小脸,他的心里,好像并没有多好过。
苏醒,是在深夜。苏年年睁眼,一双杏眸里,灰暗一片。
沈郁廷的暴力,他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她很无力。
眼角滑下的泪都是烫人的,身体上的残破不及她心伤的半分。
这段日子,是她得意忘形了。
翌日,秘书室里,林雪看着连续旷工两天的苏年年的位置,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顾子萱那个贱人不来,她知道是因为沈郁廷又大发雷露。可为什么沈郁廷这两天也没来公司?
林雪又查了一遍沈郁廷的行程,这两天他并没有要出门的工作。
“特助,你知道总裁在哪里吗?我有份文件要拿给他签。”她想从张恒那里套出点什么。
张恒,毕竟是沈郁廷的心腹。能呆在沈郁廷身边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如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总裁身体抱善,在家休息两天。文件给我吧,我一起给总裁送过去。”没给林雪拒绝的机会,张恒直接拿过了林雪手里的文件。
沈郁廷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身体抱恙了?林雪没有轻易相信。
“不然还是我给总裁送去吧。文件里还有些内容,我需要和总裁说明一下。”她想亲自去打探打探。
“不必了,林秘书有什么事,电话里和总裁说就可以。”张恒冷漠拒绝,毫没给林雪留面子。
哼,在公司里,也就张恒这个面瘫直男.....林雪挺了挺傲人的围度,细眉尾部挑的老高,浑然张恒有眼无珠似。
沈郁廷这边不好下手,她可以从顾子萱那个贱人那里磨磨。
“林秘书。”苏年年接到林雪的电话时,还有些迷迷糊糊,嗓子也哑声的有些粗,那头林雪还未语一言,听了苏年年有气无力濒死般的声音后,就开始心情好转了。
这半死不活的样儿,是受了不少折腾吧。哈哈,她已经能够想象到沈郁廷雷霆震怒,将那贱人狠厉折磨的残虑画面了。
“不上班不会请假?顾子萱,你这是旷工。”林雪随口拿来话题。
她忘了,这俩天一直是迷瞪昏晕的状态,她意识里以为沈郁廷知道她生病,算她是病假的。
之前还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想到男人的厉色,苏年年想和他说这事的想法打了退堂鼓。
一来二去,就给抛到脑后了。
“我是病假。”她的嗓子哑成这样,林雪除非耳聋才听不出来。
“呵,你好自为之。”搭下一句无厘头的嘲讽,林雪挂断电话。
看了一眼黑屏的手机,她这俩天的确是浪费了好多时间。”嘶~"下床的时候,细微轻缓的动作还是牵扯到了某处的疼痛。
被男人按在床上折腾的画面闪过,苏年年薄肩一颤,心底隐隐生起阴影。
身体刚有好转,苏年年便去了公司。
在家养病期间,她和沈郁廷竟是一面都没见过。不知道是男人太忙还是有意不想看见她,总之,她倒还微微松了口气。
书房里,沈郁廷听完管家的汇报后一直没有反应。
管家恭敬站在桌前,注意着沈郁廷的脸色变化。
“太太今早才退烧,走的时候腿上还有些....”后面的话,她一个妇人有些难以启齿。
钢笔一顿,在纸上划过一道重痕。
那天,他确实失控了。
“备车。”他也没有在家办公的必要。
男人的一颗心,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始往苏年年的身上黏。
公司里,林雪将回来上班的苏年年前后上下透.视眼一样的看了个遍。怎么没看到伤疤什么的?女人眉间蹙着,有些不悦。
直到....目光落到苏年年的双腿上。林雪顿时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一张精致的脸上红白相间。
身为女人,她不会不知道苏年年为什么走路姿势变得那么怪异。
还以为这贱人受了什么折腾,原来还是床上功夫。
林雪咬着牙,满心不甘。
一连几天,林雪都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虽然沈郁廷对苏年年的态度恶劣,但苏年年的工作还是照常做的。
她要的不是这些,她要顾子萱彻底滚离沈郁廷的身边。
林雪眼神不断的往苏年年的方向瞟,终于,苏年年离开房间去洗手间了。
走到苏年年的办公桌前,电脑上一份文档正打开着。林雪飞速扫了一眼,手指在键盘上简单敲打了几下,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苏年年回来,直接点了打印。
林雪见状,心里不住的冒着喜悦,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
下午,会议室里,一众高层正襟危坐,屏息装死。
沈郁廷坐在长桌尽头,冷厉的黑眸紧紧盯着文件上的一处数据。